能聽到萬福閣這三個字的時候,她就知道要糟。
那幾個京城裏赫赫有名的珍寶閣所賣的東西沒有一樣的價值是低於五百兩的。
畢竟珍寶珍寶,要是不貴的話還算什麼奇珍異寶?
再加上還要花重金請匠人來做,王氏一想想這開銷就覺得頭大。
她頓時妥協了:“既然你已經去過萬福閣看好了料子,那還是你親自去操辦吧,二嬸就不多操心了。我今日就把銀子送來。”
王氏已經不再試圖去問應知鳶那五百兩的醫藥費打算怎麼用了。
這丫頭和以前可以說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王氏敢打包票,隻要她敢問應知鳶拿五百兩的醫藥費該怎麼花,應知鳶肯定能扯出一大堆名目來讓她更多的冤枉錢。
與其這樣,還不如咬咬牙出些血,就當花這一千兩銀子打點老爺的仕途了。
“那我就不送二嬸了。”
應知鳶聽到了滿意結果,痛快地打算閉門送客。
王氏聽了應知鳶送客的話,正想邁步往外麵走,剛踏出半步,突然意識到不對。
她今天來是為了解決王見路的事情來想辦法的。
應知鳶這丫頭既然和孝王有關係的話,走孝王這通門路去把人給撈出來也不失為一條可行之道啊。
想到這裏,王氏又轉身回去。
“知鳶,既然孝王殿下對你如此看重,你看你表哥的事情能否去請孝王殿下出手相助?”
應知鳶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看王氏這樣子她竟然不知道那王見路得罪的人正是孝王嗎?
應知鳶回想起剛剛王氏說的話,好像隻說王見路得罪了貴人,卻並沒有說對方是得罪了哪個貴人。
“二嬸難道不知道王公子是得罪了哪位貴人嗎?”
王氏當然知道王見路得罪的人是南昭王,但是南昭王的凶名是全景朝都赫赫有名的,而且以南昭王在當今聖上麵前的地位,哪怕是三個皇子都要暫避鋒芒。
若是她把南昭王的名號給說了出來,應知鳶哪能那麼痛快的答應下她的要求?
於是王氏搖頭,應知鳶也就錯失了一個能夠得知沐君彥真實身份的機會。
王氏表示:“這……你也知道,在承恩侯府宴席上赴宴的都是朝廷高官,以你二叔的身份也不過是堪堪夠到能夠收承恩侯府的帖子的門檻,那麼多大人物,一時間哪能知道你那不省心的表哥究竟是得罪了哪個貴人?”
說罷,王氏又不輕不重地給應知鳶和孝王帶了個高帽,“不過依二嬸想來,不管你表哥得罪的是哪位貴人,都貴不過孝王殿下去。孝王殿下如此看重你,連暗衛都派來護著你,想必你難得開口求他一件事情,孝王殿下必定是會答應的。”
應知鳶在心裏撇嘴,這種如此明顯的激將法,她在五歲的時候就不會再上當了。
“我記得堂姐與禾嘉郡主關係極好,若是是禾嘉郡主那邊願意幫忙,想必把王公子救出來也是不在話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