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淅淅瀝瀝的下著,屋簷水“滴答滴答”的滴落。
昏暗整潔卻不潮濕的房間,一張小木床上躺著一個青年,呼吸綿延睡的安穩,雨下的猛了“啪嗒”一聲巨響把未關牢的窗戶吹開,雨順勢飄了進來。
“嗯。”青年被巨響驚醒,坐起身來,朦朦愣愣的,下意識的伸出一隻蒼白纖細的手的捂著額頭。“嗯?我不是已經死了嗎?”望了望周圍的環境,布局很正常都是自己熟悉的,是他老家。
老家?什麼時候回來的,今天幾號?肌肉記憶,熟練的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解開屏,瞄了一眼,啊!24號!我六天前不是就死,下意識摸著心口,冰冰涼涼的不出意外的沒有心跳,不信邪,摸了摸勃勁的脈搏沒有跳動。
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頭七,這是他的頭七嗎。難怪他已經死了還能像活人一樣。他六天前和往常一樣從離家不遠的水庫旁抄近道回家,走到一半犯頭痛病,就頓在一旁,被熊小孩一把推進了水裏,溺死了。
青年想著看向窗外麵淅淅瀝瀝的雨,竟然是自己頭七,去看看外婆吧,外婆是自己唯一的親人,相依為命的,不知道外婆怎麼樣了,爬下床,因為不是活人所以身體僵硬,下床的時候沒站穩,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果然死了,不疼。
外婆住在隔壁屋子,人老了睡眠質量就差聽到聲音就過來了,且一點也去不意外的在屋外喊到“恪兒,你回來了,它們果然沒有騙我。”聲音伴隨著腳步,聽得出腳步的快急。
“外婆。”青年下意識答了一聲。外婆已經快步進來了,抱住了地上的青年,像抱小孩一樣抱在懷裏“恪兒,回來了就好,是不是很冷不冷,外婆給你暖暖,抱一會就不冷了。”
外婆是一個慈祥人已經六十多身體康健的很,除了頭發花白,她還是十裏八鄉的有名神婆,家裏有兩個孩子,青年是最小的,但是身體不好有先天性疾病,家裏也沒什麼錢父母要工作沒辦法養好他,所以無奈之下把他放在了外婆家,除了小時候見過父母,長大後就沒見過了,他是被外婆嗬護著長大。
窗外的雨漸漸小了,似乎是一種預示。
“外婆,我沒事,這是正常的現象吧。”頓了頓又說“以後外婆要好好的,開開心心的過好每一天,好嗎。”
“南恪傻孩子,你不會離開外婆的,你放心。”外婆神神叨叨的道,卻不摻半點假,說的真真切切。
“外婆,你說什麼呢。”南恪疑惑。外婆沒有回答,放開南恪,走到書桌旁,打開抽屜,拿出小圓鏡,再走到青年身旁, 把鏡子塞到他手裏“恪兒,你相信外婆嗎?”
南恪愣著,雖然不知道外婆怎麼了,但還是點著頭。外婆看著他表情嚴肅的道“恪兒,今天是你的頭七,但也不是。”
“你看看鏡子裏。”
南恪看著拿在手裏的鏡子,猶豫了一番還是舉了起來,照了照,鏡子裏是一個肌膚慘白,長相清秀,身材消瘦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