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態度之堅決,對蘇澈之忠心,是王守義萬萬沒想到的,不過這樣也好,起碼他以後不會犯政治錯誤。
“哈哈哈哈,大帥是不是誤會了?”
“誤會?”
“愚兄今日前來就是想帶小女認識下你而已,至於婚配,當然要主公賜婚,否則我們私下聯姻肯定會招來主公反感啊,難不成大帥以為愚兄今日就要給你辦婚禮嗎?”
“我...這倒也不是。”
“哈哈哈哈,好,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我現在就給主公寫信,爭取早點把日子定下來。”
說完,王守義帶著女兒就要走,宋清也懵了。
“誒誒誒,王兄,這事不著急吧?”
“咋不著急?你都三十歲了還沒娶老婆呢,也沒個孩子,這樣下去就是主公也會擔心的。別緊張,這事兒就聽愚兄的。”
宋清看著那姑娘一步三回頭,不舍的樣子,自己心裏也癢癢的。
說實話,在軍伍裏混的時間久了,就算看見隻母豬都覺得眉清目秀,更何況王守義的閨女長相確實有幾分姿色,難得的是出落得很水靈,舉手投足之間盡顯大家閨秀的風範。
這樣的姑娘做自己老婆,確實是件很不錯的事情。
宋清想起自己那因病離世的糟糠之妻。
一轉眼這麼多年都過去了,當年自己還是個小小的校尉,朝廷不打仗就不發軍餉,自己吃穿都是問題,更別說家裏人。
因為家道中落,隻有老婆自己在田裏耕種,後來突然染病沒錢請郎中,就自己病死在那間冬天漏風,夏天漏雨的破房子裏。
自己回家的時候,老婆的屍體已經腐爛得差不多了,家裏有著揮之不去的臭氣,白色的蛆蟲在上麵亂爬,一個個吃的肥碩。
宋清含淚把老婆的屍體整理好,然後在村東口下葬,又去了丈人家裏說了這個噩耗。
丈人家沒有說什麼,好像閨女不是自己的一樣,並不是很關心,相比之下他們更在乎他們的小孫子怎麼活下去。
那個時候的百姓過得真苦啊,一塊饅頭都得算計著吃。
宋清沒有錢,把家裏的房子和土地都賣給了地主,然後把所有的錢都給了丈人家,自己幹淨利落地回到軍隊,等待時機,準備打下來一個天下再謀其他。
沒想到,這一等就好好多年,終於有一天,軍營裏來了個人。
這人穿著紫色蟒袍,戴著一頂高帽,長相十分清秀脫俗,看著就像太監。
而他也確確實實是個太監,還是大太監,但是他說的每一句話,宋清至今都記得。
“同誌們!袍澤們!”
“我叫蘇澈,是中車府令!從今天開始,你們的好日子來了!”
那天蘇澈騎在一匹棗紅色的大腕馬上,他的馬術很笨拙,總是要調整坐姿,但是陪在他身邊的兵部尚書卻正襟危坐,絲毫不敢大意。
“我會給你們一切想要的東西,但是你們也要答應我!要為了我苦練殺敵本領,有朝一日,當為我衝鋒!”
“老羅,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