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文凱當時就笑了。
“哦?哈哈哈哈,小娘們有點意思啊,敢這麼和我們說話?老子今天非得讓你摘下來呢?”
羅文凱一句話讓新羅人的臉色都變了,幾個大漢更是單手握住刀柄一副要火拚的架勢。
魏濤騷麼搭眼的看著他們。
“怎麼?要撒野?你們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嗬,我堂堂大周皇宮裏,豈容你們放肆?”
李由美那看不清麵容的臉在鬥笠裏說道:“是不是放肆,是不是撒野,難道你們皇帝不管你們嗎?還是說你們大周一點規矩都沒有?太監和大臣就這麼和外國公主說話?”
“草,我老大連南楚公主都敢騎在身下,你一個彈丸小國的賤民也敢自誇?”
這人要是喝多了,什麼話都說得出來。
羅文凱一把年紀說話糙得不行,直把蘇澈給逗笑了。
“哈哈哈哈,老羅你胡說八道什麼呢。”
“就是,夫人也是你能拿來開玩笑的?”
“罰你一杯!趕緊趕緊!”
“罰就罰!”
羅文凱端起酒盞敦敦敦敦,喝得很是痛快。
但新羅人的臉色明顯很不好,他們也沒想到這趟來大周竟然會受到如此侮辱。
就算新羅不大,那也是正兒八經的國家,而李由美又是真正的新羅公主。
隻要是公主,那就是皇族,不是別人可以隨意踐踏的存在。
“放肆!你們眼裏就沒有一絲一毫對外國皇室的尊敬嗎?”
“尊敬?你們也配?”
“就是,出爾反爾的卑劣民族,也好意思在我們麵前談尊敬?”
“識相就趕緊摘掉鬥笠,讓我們老大看看,要是老大心情好說不定就答應了你們的要求,要是不摘,就滾吧。小皇帝沒功夫見你們。”
話說到這個份上,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尤其是剛剛那個穿著麒麟長袍的官員,看起來歲數不大,但是對皇帝同樣沒有尊敬,連陛下都不稱呼。
難道說北周的政權已經被顛覆了?
皇帝成了他們的傀儡了?
李由美覺得這事兒很有可能,那自己該怎麼辦?
難道真的當著太監和大臣的麵摘鬥笠嗎?這也太羞人了吧?
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怎麼能以真麵目示人呢?
李由美反複掙紮猶豫著,蘇澈這邊卻是該吃吃該喝喝,該調戲薇薇,一點都不耽誤。
其實,蘇澈也很好奇這個新羅公主到底來北周做什麼,所以他不打算這麼快就讓他們離開。
而且蘇澈也相信,既然新羅公主都親自來了,那就證明新羅發生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必須要找人幫忙,而離他最近的北周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求人幫忙和被人求,就好比是求人借錢和被借錢。
兩種感覺。
蘇澈現在就是被借錢的大爺,爺心情好說不定能賞你點,如果心情不好就不借你。
但你是必須要用錢的,這就很好玩了。
李由美堅持半天,身後的人說道:“公主,我們回去吧,哪怕舍近求遠的去南楚,去西秦,也不受這群人的窩囊氣。”
“住口!父皇那邊已經堅持不了幾天了,去別的地方根本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