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沒覺得自己有很過分,甚至很自然的點頭回應道。
“是啊,早在我來大秦之前,軍隊就已經駐紮在邊境了,隻是你們戍邊的將士不知道而已。”
“什麼!?”
馬坤像聽到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如晴天霹靂一樣。
太可怕了,蘇澈的布置真的太可怕了,他就不擔心出現意外,引起兩國交戰嗎?
蘇澈好像看透了他的內心,笑說道:“我不擔心兩國交戰,因為這是不可能的。”
“我布置的軍隊你們戍邊將士根本不可能發現,既然不可能發現那也就不會造成事端,所以丞相大人大可放心。”
“你早就料到我們會答應你借道河西走廊的事情對不對?你憑的是什麼?你怎麼就知道我們一定會答應?”
“哈哈哈哈。”
蘇澈狂笑兩聲。
該說不說,蘇澈的笑容很自信,很豪邁,像戰神。
讓馬氏多年不曾悸動的心又砰砰跳了兩下。
當然,蘇澈可不會什麼菜都吃,對這個年老色衰的馬氏他還是沒什麼感覺的,比之德妃賢妃相差太遠。
“因為我對你們大秦足夠了解,尤其是陛下和太後,他們急需要一個能成為正統的身份,而我的雕塑正好可以滿足他們的需求,那答應我的要求也是理所當然的。”
“如果我們不答應呢?”
“不答應?不答應自然有不答應的辦法,但是我認為你們一定會答應,所以才提前把軍隊布置在邊關,丞相大人不必驚慌,我們不是來打仗的,隻是路過而已。”
說不緊張,誰能不緊張?
幾萬大軍突然出現在邊關,而邊關卻沒有任何消息傳來,一旦打起來大秦將迅速進入劣勢,這對一個國家來講是極其糟糕的事情。
好在蘇澈無意動手,也在乎兩國之間的合作,馬坤後怕地擦了擦冷汗,在馬氏的勸慰下緩過神來。
“老爺,蘇公公也沒有敵意,您還是別氣惱了吧。”
“唔,蘇公公深謀遠慮,老夫佩服,北周能有你這樣的人才,也是百姓之福啊。”
這就開始跨上了,蘇澈不吃這一套,再說,這些人在他眼中都是待宰的羔羊,早早晚晚的事情。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馬坤忽然變得這麼客氣,蘇澈也不好再說什麼,於是也笑著說道。
“我看丞相大人今天氣色不佳,要不我們的酒宴就改日再說?”
“是極是極,老夫昨夜未曾休息好,正需要去睡一會,蘇公公請自便,我們的酒宴擇日再說。”
“那好,蘇澈告辭了。”
說完蘇澈帶著勝利者的微笑轉身離開丞相府。
馬坤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渾身上下止不住的顫抖。
太可怕了,蘇澈真的太可怕了。
僅僅是第一輪交鋒,自己就以慘敗收場。
他看向自己的愛人,苦笑著說道:“夫人,為夫是不是好沒用?”
“胡說,老爺厲害著呢,隻不過這次被蘇澈領先一步而已,沒關係。”
“嗬嗬嗬,你不必勸慰我了。蘇澈提前這麼長時間把軍隊布置在邊關,我們卻沒有收到任何消息,這若傳到太後耳中還指不定落得什麼懲罰呢。如此看來蘇澈也算仗義,也罷,老夫技不如人,甘拜下風。這次就同意他的要求吧。”
“老爺是不想從中插手了嗎?”
“我擔心一旦插手,我們會得到更糟糕的結果,蘇澈這個人太可怕了,可怕到令人沒有半點勇氣和他作對。可能,我是真的老了吧。”
就算不老,馬坤在這瞬間也變老了好幾歲,起身的時候連腰杆都有些佝僂了。
馬氏看著丈夫一步一步回到自己臥房裏,心裏很不是滋味,可惜她隻是個婦道人家,沒有實權,並不能為丈夫做些什麼。
“誒?誰說不能做些什麼的?”
馬氏突然想起來什麼,突然蔑笑了一聲,自言自語道:“蘇澈,我倒是還有一招,不知道你能否接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