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的地窖裏,素蘭從床上醒來。身邊仍然擺著今天的食物以及幹淨的水,甚至準備好了隨時可以換的貼身衣物。
素蘭將那天上山采摘下來的草藥攤開保持幹燥,不忍心這些被自己視為寶貝的東西腐爛在這地窖中。回想三日前自己上山采藥,突然一陣白霧飄過,沒想得不一會頭就覺得暈乎乎的,還沒來得及反應便昏睡過去。再醒來的時候,便已經身處這個陰暗的地窖中,隻有通過頂上的縫隙時不時透出微微光亮,唯一出去的通道口從外麵鎖上了。
仿佛窖中的一切都是提前為她準備了一般,有著一層貼地的硬墊子,上麵鋪了一層棉絮,還有一個矮桌,上麵會放著幹淨的食物與水,還有衣物。
她當天一臉惶恐,但無奈無法出聲音,隻能瘋了般地拍打牆壁,甚至砸了桌上的東西,最後筋疲力盡昏過去,第二天醒來時發現桌上的東西又是新的。
第二天她開始思考是誰對她做這樣的事,現在又身處何處。找尋一番後卻隻能知道四周的牆壁很薄,似乎不是用來專門藏人的,隻是一個臨時儲備東西的小地室,頂上的封口是用木板固定,若是正常人,有人從上麵走過必能聽到木板吱呀的聲音。
在仍然毫無頭緒時,饑餓向她襲來,出於恐懼她沒敢吃桌上的食物,最後忍不住輕輕抿了一口水,但是沒一會就覺得頭暈暈的,又在床上睡了過去。
這次醒來她明白,興許是水中也摻了催眠劑,目的就是盡可能讓她安靜呆在地窖中。
素蘭支著輕飄飄的身子,從一堆草藥中翻出了幾株褐色的小果子,他講果子一顆顆摘了下來,緩緩放入口中抿著。一會兒覺得恢複了一些精神。
從這地窖中別說是素蘭這個有殘缺的人,即便是健全的人,也聽不到外麵的情況,隻能呆在原地。
山腳下,慕容絕拉著兩人上了馬車便原路往回趕。
南如顏見他像是有了眉目,急問道:“你可是想起了什麼,或是知道了線索?”
慕容絕嚴肅道:“向來對素蘭有意見的,除了家父家母,就沒有別人了。”而後又低眉搖了搖頭道:“但我不相信,他們若是真的做出這樣的事,又該如何是好。”
賀沉分析道:“此事現下還未下定論,一會你還是不能夠太直白,以試探性地詢問慕容大人為好。依我看,二位都是脾性極好之人,雖一直不同意你們來往,但不至於做到這個地步。”
南如顏也點點頭:“沒錯,不要為此傷了和氣。我們現在最主要的是看是否能夠收集到更加有利的線索。”
三人又回到山宅時,天色已經完全亮了。
慕容夫人剛剛在院子裏準備好早飯,見幾人作伴歸來顯然有些吃驚,但也招呼道:“沉兒與顏兒怎麼這時候來了,快過來喝碗熱粥暖暖身子吧。”
南如顏與賀沉便到桌前,向慕容夫人行禮後,順勢坐了下來。
慕容絕開門見山:“母親,我們有要事要詢問。”
“沉兒這是稀客啊,怎麼不提早告知老夫今日要過來。”慕容大人剛好從房裏出來,聲音洪亮,麵色紅潤。
“是啊,下次定要提前招呼。好讓我們做準備。”慕容夫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