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界

“嫣兒,你生性調皮,此次闖下大禍,必要到人間修煉一番,此行保留你的全部記憶以及曆練,皇父望你能夠在凡間懂得世間百態,為人戒律,回來時能夠重新端正自己的脾性,有一番作為”神皇緊促眉頭,語重心長說道。

“事已至此,小女去便是”語嫣嘟起小嘴,圓溜溜的大眼睛巡視了一圈在場的各神們,大聲說道。

在語嫣的心中,把神界禁區那些個珠光閃閃的寶器們偷出來玩幾天,再悄悄放回去,本來可以是無人知曉的。都怪那個地老爺,偏偏被他察覺了,還甚是嚴肅的上報皇夫要求各路大神集合神庭商議,說打破神律不能其饒恕,一定要懲戒以示神界的威律。

事到如今,他這個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刁蠻神界六小姐也隻能認了,不就是下發人間,穿入一介常人的身體裏,體味世上的種種不易以及做人的基本道德嘛,有什麼了不起的。

“哼。”想著想著,語嫣還發出了輕微鼻嗤。

“六小姐,允神婆及孟婆為小姐超度。”神婆說著大步踱向前。

南家

“南大人,大小姐這次的病重非比尋常啊,草醫隻能盡力一試,接下來隻能看大小姐的造化了。” 民醫半俯身,拱手對著南展說。

南展為賦國箭術第三代掌門人,此次大女南如顏病重,已經沉睡多日不醒,原本還在千裏之隔修煉場的他急忙趕回來。聽到名醫這樣說,心都揪在一起,自己平日裏對女兒的陪伴就不多。再加上如顏生母走的早,現在的家事都由繼母掌持,還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

南如顏早早就懂得了乖巧,言之甚少,平常也不愛與他這個父親要求什麼。南展總感覺自己有些愧對大女兒。

“那現在顏兒的情況如何了?” 南展心裏五味雜陳,聲音竟有些顫抖。

名醫抬起頭來,捋了一捋半白的小撮胡子道“大小姐本來就身體就虛弱,病重數日,現在已經意識模糊,呼吸薄弱。這恐怕是....大人您要做好心理準備啊!”在向南展深鞠一躬後,名醫急匆匆退出了側殿。

南展凝視著躺在床上纖瘦的如顏,穿著還是平日最喜愛的白色套裝,領口袖口繡著薄荷綠的青竹,臉色珠白,隻有唇間還有一點點的粉,一動不動。他久久都回不過神來。

直到大廳的丫鬟向他稟告,賦國賀家老爺夫人跟大少爺前來拜訪,現在前廳等候,他才扭過頭,邁著更加沉重的腳步前往。

前廳中,南家現任女主人南徐氏早在接待賀家,自己的女兒南嬌嬌陪伴在側。南展踩著步子進來,看著自己的小女兒已經長大,生得伶俐,跟素雅的如顏不同,嬌嬌經常都以鵝黃,湛藍,櫻桃紅這樣亮眼的裙裝打扮,發飾也經常鑲著彩鑽,讓人眼前一亮,心中有了一點寬慰。“有勞賀大人大駕光臨啊!”

“南大人,近日可還好啊?”賀豐嗓音渾厚,沉穩而不表情緒,這是習得內功之人的特點之一。

“聽說南大小姐已經臥床多日,身體欠佳,吾兒甚是掛念,今天來探,是否還好?”賀夫人早已按捺不住,卻也是等到自己的丈夫已經開口以後,才說出此行的最大掛念。

她的眼神溫柔,舉止端莊,隻著素裝用素發簪,臉上已經有了為家庭操心的皺紋。

“有勞賀家二老賀大公子操心了。”說話的是南徐氏,身穿深紫色牡丹套裙,前額綴著珊瑚石,側髻帶著琉璃發簪,婀娜多姿,好生嫵媚。

南徐氏跟她的女兒南嬌嬌早就預料到徐如顏快要不行了,在病發時就沒有想過好好救治她。每次都是草草請醫後,隔三差五地讓人湯藥送過去,這湯藥裏麵的藥材不是缺一味,就是少一兩的,根本毫無作用。

鑒於南展常年並不在家並不知道實情,而南徐氏手段惡劣,天性囂張,即使有人想要為南大小姐說話,也隻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這是應該的,既然長子賀沉已經跟如顏有了婚約,我們也是盼望著姑娘能夠早日康複。”賀夫人說,她是一個真誠且傳統的夫人。

“姐姐不會有事的,你說對吧?父親。”南嬌嬌撒嬌的挽上父親的手臂,這一舉隻是為了惹南展憐愛,並不是真正為南如顏擔憂。

在這時,門外傳進來急促的女聲。

“大人!夫人!大小姐她,大小姐..”南如顏的貼身丫鬟英子在廳外喊道。

南展迅速站起來,丫鬟跑到他跟前,滿臉通紅額前滲透著微微汗珠。

‘莫非是這麼快就不行了 ?’南徐氏心中竊喜。

賀家夫人則攥著手帕緊緊貼在胸口上。

“顏兒她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來人,快,快請醫!” 一向鎮定的南展也晃起手臂。

“大小姐她醒過來了!”英子喘著粗氣。

“什麼?”南嬌嬌跟她母親不約而同驚呼,嗖的從椅子上站起來。

一直到此時,自進門以來之聲未出的賀家少爺賀沉,眉頭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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