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鞭子挑起女子的下巴,昔晚抬眼對曹輕海冷笑道:“你現在隻有兩個選擇,要麼,說出你的幕後主使,簽字畫押認罪;要麼,我就廢了你的子孫根,讓你永遠都做不了男人,然後再把你的女人賣到青樓,夜夜在你的眼皮子底下做新娘。”
“陸昔晚,你也是女人,你居然如此惡毒,你不得好死。”
曹輕海的破防來的如此之快,口不擇言的咒罵令昔晚心裏的猜想確認了幾分,這女子八成是這姓曹的軟肋,說不定真的是一個突破口。
“不得好死?你既然認出了我,就別再想著心存僥幸,我陸家滿門忠烈為你所害,真正不得好死該下地獄的人是誰,誰自己心裏清楚。”
曹輕海眼睛死死盯住陸昔晚,緊緊抿著嘴巴,似乎還在猶豫,誰知這時,那女子哭叫道:
“阿海哥,你真的做過那傷天害理的事嗎,你明明不是這樣的人啊。嗚嗚嗚~”
“寶兒,我。。。”
看向寶兒的時候,曹輕海的眼神瞬間變得柔和了許多,麵對心愛的人,承認自己的罪,將自己最陰暗最難堪的一麵暴露,想必也是萬分痛苦的,不過這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
“對不起,寶兒,今生是我負了你。”
曹輕海苦澀道,受刑時不吭一聲,此時竟然流下了眼淚。
“不,輕海哥,你都是為了我啊,你在我心裏永遠都是英雄。”
寶兒抹掉一把鼻涕眼淚,轉身爬到陸昔晚腳下。
“薑夫人,都是我的錯,輕海哥都是為了我呀。”
昔晚回到薑清辭身邊,手一下子就被他握住,感受著他掌心傳來的溫度,昔晚的心定了定,深呼吸幾口,昔晚冰冷的看向寶兒:“說下去。”
那寶兒轉頭看了一眼曹輕海,抹著眼淚繼續道:“其實我倆都是苦命人,我爹嗜賭,半年前為了十萬兩銀子,要把我賣給六十八歲的張員外,做他第二十六房小妾,可我與輕海哥青梅竹馬,早已暗許終身,是決計不會嫁給他人的。”
“輕海哥的養父也是他的師傅,是個市井裏表演雜耍過活的,輕海哥從小跟著他苦練技藝,那畜生把輕海哥當成賺錢的工具,對他非打即罵,及時後麵輕海哥做了禦林軍,所得俸祿都被他拿了去,不然就說要去衙門裏鬧。輕海哥為了不讓我嫁給那老頭,這才做下錯事,請大人和夫人開恩啊。”
“所以,你們解決痛苦的方式就是以陷害別人為代價嗎?”
昔晚一字一句,質問道。
“不關寶兒的事,她什麼都不知道,你們要是昨晚聽到什麼,就該知道的,她是無辜的。”
後麵曹輕海渾身緊繃,搖晃著身子,激動不已。
“輕海哥,不管發生什麼,我都和你一起承擔,不管生死,我們永遠在一起。不過,之前犯下的錯,我們是時候償還了,我想為我們的以後積德,下輩子,寶兒還想和你在一起。”
寶兒撲在曹輕海滿傷痕卻依舊寬大厚實的肩臂上,眼淚跟不要錢似的,不住的往下流。
“傻寶兒。。。”曹輕海哪還有一開始的囂張模樣,渾身滿是哀痛。
兩人哭了半晌,曹輕海抬頭對著昔晚清辭二人,麵如死灰:“我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