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清辭輕柔的聲音將當時案件的情況娓娓道來。
“你們當時就沒有去查禦林軍嗎,特別是那個找到信件的人。”
昔晚急忙問道,她現在感覺所謂的三司一點都不靠譜,準確的說,都是一群酒囊飯袋,又看了一眼薑清辭,眼前的人暫時除外。
“當時誰也沒有懷疑到皇上身邊的禦林軍身上,要知道,禦林軍是經過精挑細選,重重考驗,專門來保護皇上的安危,再加上禦林軍的每一個人入編之時都審查過他們的家世背景,非清白之家不可入編。正因如此,案件發生之後,那批禦林軍隻是被簡單的叫來問話,沒什麼問題之後又放他們回去了。”
“你們什麼三司,就是這樣查案的嗎?”
昔晚氣憤不已,得知禦林軍有問題後又聽說根本沒仔細查過他們,昔晚的心簡直像被打了幾記悶棍,鈍痛鈍痛的,呼吸急促起來,右手的拳頭緊緊握住,重重敲了一下桌子。
薑清辭一雙大手連忙將她敲桌子的拳頭握住,輕輕揉了揉。“可別敲痛了。”
昔晚抽回了自己的手,薑清辭也不尷尬,繼續道:
“那批禦林軍護駕有功,就在陸家被判罪後沒過幾天,皇上根據朝臣的建議對他們論功行賞,在清點人數的時候,發現當天在場的一個禦林軍因為家中父親病重,已經回去好幾天了。”
“那個人八成就是刺客吧。”昔晚冷笑。
“現下還沒有證據,暫時判定不了。”
這話雖也沒錯,昔晚心裏的悶氣還是無法舒緩,將頭別向一邊。
隻聽著薑清辭溫柔的嗓音繼續:
“我當即就調查這個人,根據當時禦林軍入編的卷宗,這個人確實有些不同尋常,此人其實是個孤兒,他名義上的父親隻能算的上是他的養父,更準確的說,是師父。”
“師傅?”
“不錯,他的師傅本是個民間的雜耍藝人,此人從小與他師傅相依為命,混跡於各個市井,通過表演雜耍賺些銀兩。”
“既是搞雜耍的,那瞬間變裝也不在話下咯?”
“確實如此,他師傅時常表演的一個絕技就叫做“衣帽變臉”,變幻時,從發髻到臉再到衣裳鞋子都能瞬間轉換,速度之快隻一息之間且毫無破綻。”
昔晚一拍桌子,“那還等什麼,直接抓到他們不就明了了。”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在得知情況的當場,我就親自派人前去找尋二人,結果從他們原本住所的街坊那得知,他那名義上的父親病逝為真,且在他回去的當晚,他家的小院就著了火,他人也不知所蹤。”
昔晚聽到此處,眉眼一凜,“殺人滅口?”
突然想起來薑清辭之前說有線索,難不成。
“你可有他的蹤跡?”
見薑清辭點頭,昔晚的眼裏迸發出巨大的喜悅,“趕緊派人去抓啊。”
“晚晚先別急,後來也是多番打探,才從一個看他自小長大的老叟處得知,大火當晚,他看見一個人影往西邊去,後麵隱約還有些黑色衣裳的人追著,此人善變換裝束外貌,最擅長變換的就是白麵小生和魁梧大漢,因為這兩者的極大反差,表演時極受歡迎,根據這些線索,我暗中查到這些天他每隔幾日就變換行頭,換著客棧住,最近以白麵小生的麵目住在悅來客棧。”
“什麼時候去抓。”
“抓他不難,重要的是要知道他背後的秘密。”
“你是說。。。”昔晚心領神會。
薑清辭微微勾唇:“不錯,暗中觀察,借機套話,最後再一網打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