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煌聽到美國總統裏根六個字,震驚的目瞪口呆,在三百多年前的明朝聽到二十世紀的美國總統的名字,簡直就像是在做夢。
朱煌突然發了瘋一樣,用腦袋在牆上狠狠的撞著,他在這一刻,這一瞬間,堅信自己在做夢,做著一個很長的夢。
一旁的朱六看到這一幕,也嚇壞了,他從未見過朱煌如此癲狂的樣子,連忙上前將朱煌死死抱住。
“大哥,大哥!怎麼了這是?!”
朱煌被朱六死死抱住,掙紮了一會兒,漸漸冷靜下來。腦袋上鑽心般的痛楚,瞬間襲來。
他突然抱頭痛哭起來,坐在朱煌對麵的張建軍也大聲哭了起來,一旁的朱六呆呆的看著二人,不知如何是好。
二人哭了一陣,漸漸緩過神來,又開始相視大笑起來。震耳欲聾的笑聲,幾乎要將這破敗的禪房震塌了。
“大哥,法師。你們是怎麼了?!”朱六在一旁急得團團轉。
“六子,你先回去吧,我與大師敘敘舊。”
朱煌恢複了平靜,將失手打落的茶盞撿起來,親自倒上一杯茶。朱六聞言更加奇怪,剛才他們二人還表現的素不相識,這會兒怎麼又要敘舊了?!
朱六雖然滿肚子疑惑,卻也沒有多問,他不敢拋下朱煌,徑直走出禪房,來到大殿內,坐在蒲團上,望著慈眉善目的佛像發呆。
明月高懸,月光灑在禪房上,折射出耀眼的銀光。兩個本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在房子裏傾心交談著。
“我叫朱煌,來自公元二〇二三年,從穿越的第一天算起,到現在已經四個多月了。還有,我來的時候,美國總統是拜登,你說的裏根是四十年前的總統...”
朱煌努力的掩飾著內心的激動,簡單的將自己的來曆說了一番。
“四十年了...我來的時候,咱們中國剛剛改革開放,百廢待興,到處都是機遇...”
“那年我才二十多歲,跟著朋友跑運輸,有一天晚上,我開著卡車,拉著滿滿一車從廣州采購的電子表和服裝回石家莊,在一〇七國道湖南段遇到了劫道的,情急之下失手將卡車開進了江裏,再醒來就到了三百多年前的明朝...”
說罷,張建軍起身來到木床前,將床板掀開,彎下腰將床下的一塊地磚撬出來,把手伸進黑咕隆咚的地下,摸索了起來。
原來,這床下是一個地窖。
摸索了一陣,張建軍居然拿出了一塊牛肉幹和一瓶酒,確切地說是一瓶用玻璃瓶裝著的紅酒。
“哪來的?居然有紅酒?”朱煌兩眼放光的盯著紅酒問道。
“跟洋人買的唄。”張建軍隨口答道,又從地窖裏拿出兩個玻璃高腳杯,將紅酒倒進去。
“好家夥,想不到在這深山老林也能吃一次燭光晚餐。”朱煌笑著說道。
“哈哈,紅酒配紅肉,這年頭搞不來新鮮牛肉,要不然咱們可以煎個牛排。唉,將就著吃些牛肉幹吧。”
張建軍說著將手中的牛肉幹分給朱煌一半,朱煌也是好久沒見葷腥了,接過牛肉幹大快朵頤起來,邊吃邊聽張建軍繼續講自己的經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