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4章 真是天大的笑話(1 / 1)

覃宛強撐著一股子氣,擺出一副撒嬌的姿態,握住長菰的一截衣角來回晃蕩:

“殿下,我是真心喜歡你的,我同別人不過是假意做戲,難道你看不出來麼?”

長菰抬眼看她,正要說話,隻見覃宛那張可憐兮兮的小臉湊上來,似乎是想要同他親近。

長菰一個怔愣,然覃宛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扼住他的手腕,然後狠狠的將土炮口朝天抬起,帶著他在泥地上翻滾了兩圈,旋即另一隻手絞住他的喉嚨,大叫了一聲:

“放箭,放箭!”

長菰被這猝不及防的動作一驚,試圖動手掙紮卻怎麼也掙脫不開。

軟骨散的效用不知何時已經褪去,加上先前陸修遠給她注入的內力,足以讓覃宛緩過勁來,就等著這一刻。

“殿下,這是我最後一次對你說這些花言巧語了。”

覃宛的眼角還掛著淚痕,肅穆的麵容一掃方才的淒楚和可憐。

而琨闍和千夫長帶人早已布置下天羅地網,騎射兵將長菰這一圈團團圍住,琨闍親手張弓拉箭射中長菰的胸膛。

他是神箭手,這樣的距離自然是百發百中,很快,五六隻箭射出去,將被扼住喉嚨的長菰紮成了刺蝟。

“大哥,大哥!”

寒仁不知何時出現在騎射兵的外圍,待他看清被紮成刺蝟的長菰,眸中閃著無邊的驚恐。

長菰身中數箭,鮮血從嘴角緩緩流下,瞥眼看向遠處的人。

寒仁在叫他麼?但為什麼他手上也拿著一把弓

箭呢?

那利箭的箭頭還對準了自己的方向。

嗬,連他最親愛的弟弟也背叛他了是麼?自己身上也有來自他射出的箭吧?

長菰感到一陣索然無味,他微微抬頭對上覃宛狠厲決絕的眼神,心頭一震。

果然,他又一次中了她的計了。或許,自己就是吃她撒嬌求饒那一套。

沒想到向來不可一世的三殿下,視女人如敞履的長菰,最後是栽在女人手裏。

真是天大的笑話。

此女果然也是他的克星吧,自己一次又一次被她騙的團團轉,連她何時有這麼強悍的內力和武功都沒有察覺。

既然這樣,那就同他一起死吧!

長菰的眸中閃過一絲猩紅,旋即將那土炮倒轉過來,手上要去觸發那機關。

和她死在一起,也挺好。

她不愛自己,但自己做了鬼也不會放過她!就讓他生生世世同她糾纏吧!

長菰神情癲狂,然那癲狂在下一瞬卻如定格的畫一般僵在臉上。

他眼睜睜的瞧著自己的頭顱被人一劍割斷,而原本扼住他喉嚨的女人眼疾手快的奪走他手上的土炮,倒退了兩步,跌落在地上。

鮮血順著偃月劍的劍身順流而下,玄鐵打造的長劍似乎因為再一次的嗜血發出陣陣興奮的嗡鳴。

而偃月劍的主人一襲墨色錦衣,白皙俊朗的臉上沾染著鮮血,宛若出鞘的冷劍,寒光閃爍,更添一絲侵略的味道。

他的目光緊緊盯著倒地的覃宛,神色無波,忽而垂首看了眼手上

的偃月劍,眉梢微動,仿佛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般做,為什麼要殺人呢?

一陣暈眩襲來,眼前的景象愈發模糊起來。

他到底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