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柱上,鳳柒柒被綁著,腳下的鐐銬被敖毓施了法,想施展法術都施展不開,頭頂上是老龍王用秘法召來的天雷,道道都是紫電,稍有不慎便能將你的元神劈個煙消雲散,“喂,小丫頭,你若是肯說天君老兒的下落,我能饒你一命。”前方老龍王囂張地開口,“我說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這老頭是聾了嗎,說一百遍也是不知道。”嘴裏血腥蔓延,咽下那口堵在喉嚨裏的血,還未來得及抬頭,一道天雷又劈了下來,正中天靈穴,噗,那口血是忍不住了,“這雷可是正宗的天雷,就算是上神來了也抵不住第三道,小丫頭,你隻是隻小鳥妖,再劈一道你這五千年的修為可就沒了,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死,二是喊天君老兒過來,不然今日我就用這天雷送你身歸混沌。怎麼樣說還是不說。”“呸,卑鄙無恥的臭老頭,且不說,我是否知曉天君爹爹的下落,就算是知曉又如何,你劈死我啊。來啊。區區天雷而已,你看看我能抗幾道。”說完眼神淩厲的看著那東海之主,眼看他鼻子裏呼呲呼呲的噴著氣,抬手又召來一道天雷,似要劈下來,閉眼想迎接這最後一道天雷,卻遲遲未曾落下,隻是一道熟悉的氣味飄過,那人將那道天雷拂開,沒錯就是輕飄飄的拂開,身上的束縛和腳下的鐐銬應聲而解,轉頭低下身抱著我,道:“對不起,小七,我來晚了。”看了看我身上的傷,瞪著那位罪魁禍首,話也帶著慍怒:“龍王,這就是你們東海的禮儀嘛,對我天族如此欺辱。你當真覺得我天族無人了嘛。”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氣憤,不,第二回了,第一回是我同靈褚偷溜下凡時,那次他沒跟我說過一句話,隻是派言玉送來了靈藥囑咐我要好好養傷,切莫獨自一人行事,悄悄打量他的神色,扯了扯他的衣袖,他隻是頓了一下,隻是環抱著我的手緊了緊,並未轉頭看我,“太子殿下,這就是你的禮節,我多多少少算是你的長輩吧,你尊重長輩就算了,居然還對我大呼小叫的,你說我龍族欺辱你們天族人,我可是聽說前段時間小女前來天族拜訪,路過雲重宮時,想與你討杯茶吃,你卻二話不說便將她丟了出來,丟出來時小女衣衫不整,女孩子家的名節,何其重要,怎能讓你如此欺辱,今天我隻是抽了這小丫頭幾道天雷,又沒有傷她性命。”“沒有傷她性命,身上這一道道疤痕是假的嗎,你說我欺辱你家小女,你可知是她自己想對我下藥,還趁我不備,脫了衣服爬我的床,這就是你的好女兒。名節是她自己不要的,與我何幹,事實與否,你若不信,且去問問九重天任何一人。”他們怎麼還吵起來了,不行眼睛好疼,好想睡,可頭頂上的天雷聲滾滾,隨時都有可能再落下來,不知道哥哥能不能扛得住,可我卻站不起來,“哼,黃口小兒謊話連篇,我家小女乖巧懂事,還聰明漂亮,定是你們見色起意。阿崀,對上時嶼,你能有幾成勝算。”敖毓上前一步,“回父王,八成,從前是因為青時和扶桑他們三人聯手,我才打不過,嗬,現在,就算是青時這戰神殿下來了,也在我手上討不到好處。”說完,敖毓突然襲來,直直衝向這邊,可這人絲毫不慌,突然捏了一個打向敖毓,他隻能躲避,那龍王見勢,也衝了上來,卻被從天而降的青時攔住,“喂,牛鼻子老頭,你的對手是我。”而敖毓也被扶桑攔住,時嶼抱著我,冷冷地盯著天柱台下,我咳嗽一聲,時嶼聽見我的聲音回過神來,慌忙查看我的傷勢,抱起我,剛想要走,我按住了他的手,說到,“太子哥哥,青時他們可有勝算。等等他們吧,柒柒扛得住。”角落裏的靈褚突然跑過來,看著我渾身是血,那哭聲止都止不住,我想安慰她,抬到一半的手被塞了回去,時嶼捏著我的手腕,輕聲道,“放心,扶桑他們能有勝算,這些年他們也從未荒廢過功法,不是隻有那敖毓再進步,青時和扶桑揍他們不成問題。聽話,小七,你傷勢嚴重,挨了兩道天雷,傷到了你的元神,若再不回去醫治,恐傷及根本。”“不要,我要等他們一起,我不能不講義氣,你放我下來,我能堅持住。放我下來。”我掙紮著,想下來,時嶼卻越抱越緊,我瞪著他,他還是堅持想帶我走,我匆匆看了一眼戰況,青時對龍王還是漸漸落了下風,但龍王年紀大了,漸漸有些力不從心,加上他剛剛使用了秘術,遭了反噬,再接了青時一掌之後,跌落,吐了一口血,而扶桑跟敖毓,敖毓完全占不到便宜,也根本不是扶桑的對手,也被扶桑擊倒在地,見龍王也戰敗,他爬著去檢查傷勢,突然一道聲音帶著熟悉的威壓開口,“喂,敖禺,你不在東海好好呆著,來我九重天作什麼亂 還欺負我家柒柒。”這老頭,來就來,還偏偏挑這時候來,應該是躲在某處看戲呢吧,見青時他們完勝才出來,搞這陣仗,我卻終於扛不住身上的傷,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