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麻子大婚(2 / 3)

老木激動得擦眼淚,總算是了卻一樁心事。

玟小六這邊一臉嚴肅叮囑“和春桃多多睡覺,早生孩子。”

麻子本想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玟小六這話一出來,他怕被春桃知道自己娶她就是因為長期下來比睡娼妓省錢,隻想趕緊拉著春桃溜走。

人家大婚都有賀禮,姑且算葉十七那邊賀禮是當初撿到的藥材,弈灼卻是要給的,她也早就準備好了,拿出一套老檀木首飾盒,打開一看,裏麵是一套做工精細的小孩配飾,金鑲玉的瓔珞,雕刻著的長命鎖。

這一套放在神族也許沒什麼,但對人族而言算是大禮了,“祝你倆早生貴子,三年抱倆。”

感受到春桃欣喜的神色,麻子也不好多拒絕。

這邊暫告一段落,吃完席後,老木在前麵迎來送往,玟小六沒什麼事,就抓了隻烤雞躲後麵當零嘴,他躺在那張竹躺椅上,正覺得瞌睡,頭上一陣風吹過來,伸手摸摸盤子,空的,睜開眼才發現某個始作俑者已經叼著他的東西飛遠。

先看了看四周發現沒有那個大魔頭,他便放心大罵,誰知正好撞見推開後院門走過來的相柳。

相柳一身白衣,站在回春堂院門口,身長玉立,纖塵不染,像一朵被雨水衝刷了三天三夜的白蓮花,幹淨得讓看到他的人就自慚形穢得想回家洗澡。

他和這個狹小擁擠、角落那還有一疊吃剩盤子未洗的院子格格不入。

原本還猜想他是來幹嘛,結果這人自己先開口,“我來送賀禮的。”

老木手中的那個精美禮盒正是他給的新婚禮物,不知道還以為這人是來給弈灼和玟小六大婚送“賀禮”來了,穿得一身白,他又和麻子不認識。

來者是客,玟小六掂量一下自己戰五渣的水平,隻能十分狗腿地起身,弓著腰,諂媚地說,“請屋裏坐。”

相柳到屋裏坐下,不知是敬畏還是什麼,他那一桌並無人敢靠近。

玟小六早就指使自醒來後講要為奴為婢報答自己救命之恩的葉十七去尋弈灼去了,她可沒有信心跟這個大魔頭待一個地方,萬一到時候出事,怎麼都要來個武功高強些的幫忙善後,如今隻有弈灼還能勉強打得一二。

工具人弈灼此刻正趁著吃完宴席間隙回自己那個臨時宅院,她已經許久未回,木偶侍女再看不到主人,按照原有設定程序就該去尋駐紮在臨近城鎮的蓐收以及大軍了。

剛讓侍女去準備些醒酒的湯藥,就看到另一個傀儡侍女來通報葉十七在外麵敲門,她也顧不得許多,直接去門口問清楚來意,就馬不停蹄趕回回春堂。

等弈灼趕到,就看到那白衣公子哥似的神仙人物獨占一桌,他此刻沒有戴麵具,但是據說九頭蛇有九九八十一張幻化的臉,誰也不知道這是第幾張臉。

總之也很好看。

葉十七默默坐去小六那桌,小六看到他不負所托帶回來人,唇角上揚,眉眼一彎,總算放下心來。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每次看到弈灼在同一個空間下,就分外安心,和當初那些王寡婦李姑娘之類看上自己英俊容顏就貼上來的完全沒可比性,他暫且把這歸於兩人是前世的緣分。

如果被老木知道,隻怕要狠狠潑一瓢冷水,就玟小六如今這顏值,也就仗了個不會老,旁的帥氣和他是一點不沾邊,有時候甚至有些猥瑣,人家那些大姑娘小媳婦才不是看上他,純粹就是想睡睡看清水鎮唯一醫術高明的醫師在床上是什麼滋味。

“想不到看上去不沾人間煙火的相柳大人也會參加一個小小凡人的婚禮,”弈灼有些意外,但還是坐過去,她此刻那身為了不搶風頭特意改穿的金白色衣衫還沒換下,這樣一看竟和相柳那一身白衣莫名有些搭配,“怎麼樣,我幫著布置的,是不是很喜慶。”

“尚可。”相柳如此點評。

弈灼拿來酒,給他麵前杯子滿上,自己則隻淺淺在杯底覆蓋了一層,“你既然來了,也喝一杯沾沾喜氣。”

酒水入口,一分酸澀,七分辛辣,還有兩分渾濁感。

看到他微微皺眉,弈灼就知道這人是沒喝習慣那麼粗劣的酒,但是清水鎮附近也沒旁的,她在腦海裏問係統,“原著是怎麼處理的?”

得到答案後,她找玟小六也就是小夭姐姐借了點薑黃給相柳,“這個泡酒能壓下去酒裏那股味。”沒拿原著中的毒藥,而是拿了一個神農百草經裏味道有些衝但是健康的東西。

相柳也不扭捏,接過來放酒裏,那酒果然變得更好喝點,他一仰頭喝下,“我是毒蛇,你還不如給我毒酒來得好些。”

“哪有人大婚上喝毒酒的,”弈灼抿了點杯底的酒,兩人坐著看了會兒婚禮後的流程。

一群年輕人在那戲弄麻子和春桃,時不時爆發出大笑聲,小孩們跑進跑出,吃著製作簡單包裝簡陋的糖塊,老木跟看上去同齡的老人一起在那邊吃菜邊說笑。

相柳看著世俗的熱鬧,不解又不屑,“等他們都死時,你們幾個還是現在的樣子,有意思嗎?”

兩個桌子隔的不遠,那邊桌子上玟小六聽了一嘴,他早就喝大了,此刻也膽子大起來,“怎麼著喝我們的酒咒我們呢,長久的相伴哪有那麼容易,得不到的情況下,短暫的相伴也可以了。”也許是長久的顛沛流離,他很對生活總是抱著一種知足的樂觀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