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到講台上的聲音齊齊回過了頭，還沒等程旭開口，教導主任陳亮就說道：“陳老師，這話可不能瞎說的。”
講台上的人不以為意，一邊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一邊低頭看著電腦不停地點著鼠標說道：“我可沒瞎說，上個月那個梁治水還回來辦出國手續，說要之前小學的資料，還有小學老師的評語，我還在辦公室裏碰到他了，但趙老師前兩年就退休了，我就告訴他讓她去趙老師的家裏找她，然後他就走了。”
傅瑞問道：“那梁治水現在還在國內嗎？”
陳老師把資料拖到桌麵上後，彎腰把U盤拔出，放進口袋裏後才抬眸回道：“不清楚，他那天說辦完事就走，這不都已經一個月了，早就走了吧。”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教室。
這時，幾人口袋裏的手機同時響起，傅瑞拿出手機，上麵彈了幾條微信消息。
宋思蓉：隊長，孫曉的奶奶幾年前就患上阿茲海默症，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問過周圍鄰居，也隻是說村裏這十年裏，隻有孫曉一人失蹤。@傅瑞
傅瑞：你們先回太和小學，我們在門口等你們。
宋思蓉：好的，隊長。
傅瑞回完消息後，抬頭問道：“剛剛那位陳老師說的趙老師，是梁治水當年的班主任嗎？”
陳亮點頭答道：“是的，那時候我們學校還很落魄，全校老師隻有兩個，趙素芬老師也是唯一一個在我們學校教學三十多年的老教師，就幾年前還被返聘回來，隻是因為身體原因也就回家休養，她家也不遠，就在鎮上，你們要是想去，我可以幫你們問問。”
傅瑞點了點頭後，陳亮拿出手機走到教室外，不一會兒的功夫就回來了，說道：“趙老師說可以，到時候我和校長打聲招呼，就帶你們去。”
幾人出校門後，徐林他們的警車正好開了回來，趙素芬家住得離太和小學很近，隻有幾分鍾的車程，但因為是老小區，道路狹窄，警車隻能停在小區門口。
由於老小區的房子都比較小，加上趙素芬就一人在家，於是程旭就讓周茂安，徐林，王齊幾人留在車內，宋思蓉作為唯一一個女警就跟著上了樓。
雖說是白日，但樓道裏還是顯得格外昏暗，隻有走道盡頭的玻璃窗戶處透出些光亮，一行人跨步上了四樓，一層裏隻有麵對麵的兩戶人家，原本窄小的走道因為放上了鞋架後，更沒有站人的地方，陳亮輕輕敲了敲門，說道：“趙老師你在家嗎？我們到了。”
不一會兒裏麵就傳出了聲音，說道：“來了，來了。”
房門被打開，一個滿臉皺紋的老太太站在門口，見幾人正在門口，忙招呼道：“來來來，先進來。”
雖然房間不大，但也被趙素芬打掃的井井有條，傅瑞幾人很自覺地拿出隨身攜帶的鞋套進了家門。
傅瑞他們坐到了沙發上後，老太太就端著一壺水走了過來說道：“來，先喝點水。”
程旭忙擺擺手說道：“老太太不用麻煩了，我們是市裏刑偵支隊來調查失蹤案的，問幾個問題就走，您還記不記得十年前您教過的一個學生孫曉？”
老太太倒水的手一頓，輕輕放下茶壺後，歎了口氣說道：“記得，怎麼可能不記得呢。”
宋思蓉一邊手裏記著筆記一邊問道：“那孫曉在學校裏和同學相處的怎麼樣？”
趙素芬低頭回憶著：“曉曉這孩子性格活潑，同學關係也都不錯，隻是她們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比較喜歡和同性一起玩，所以她和小女孩關係會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