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家回來剛到家,一股劇烈的疼痛油然而生,從肚子蔓延四周,刺激著神經。
女孩毫無力氣的一頭蒙在了床被上。雙手捂住肚子,任由電流流淌全身,到額頭,到腳上,說不出的苦楚。
沒有淚水,沒有汗水,仿如在地獄翻滾,動彈不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疼痛感並未消失,孤獨無助感升起。看到女孩的異常,母親推門而入,問候疼痛在床的木杉兒,“杉,怎麼了。”
“不,我沒事。”女孩堅毅的回答,仿若一切都習以為常。父親見狀,在一旁慰問:“有事要說,要不要去醫院?”
女孩堅定的搖搖頭:“不,我不去。”
隨即父母便離開了房間,四周驟然安靜了下來,女孩默默咬著牙承受著痛處。
肚子隻會越來越疼,頭骨頭疼的像要炸裂了一般,女孩手緊緊地攥著一旁的被子,雙手抱著枕頭,趴在床上,任由電流流經腳骨。
沒有呐喊,沒有撕心裂肺,隻有痛得說不出話來,深入骨髓的疼。
這憂傷而深刻的夜晚,從她斑駁的青春留下了痕跡。就像煙雨朦朧的雨絲遮掩著頭部,才能清楚的意識到人的本性。
多麼可笑,多麼無知,她都不懂為何今夜為何會如此痛苦,未知的電流,未知的人情,唯獨耳邊傳來弱弱的女孩的聲音:“木杉兒姐姐,你得罪了源泉組”(注:源泉老家名)
就是如此腦控妹妹的聲音,讓她更加堅定不能向他們妥協,所以她一直暗示自己:“我...我...還能再扛!”
天漸漸變得灰沉,夜幕籠罩大地,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夕陽漸漸消失。五個小時過去了,終於,終於結束了。
在這個灰暗鬱悶的夜晚,她漸漸意識到蘊藏在人們心靈深處的那份美好也隨著電流一樣消失無蹤。
即便被折磨的如此狼狽不堪,但同時她也驕傲著自己五個小時的戰績,或許她還能再堅持到7個小時。細數這是第幾次扛如此疼痛的傷害,第...三...次了吧!
沒有了疼痛,房間也安靜了下來,心情也慢慢變的沉默,就是如此的莫名其妙,無緣無故被電流折磨了六年吧。
但是,有些事情,不去經曆,誰又能看的清;有些青春,不去闖蕩,又如何知曉天高;有些人,不受傷害,又如何能成長?
所以那一夜,她明白了,從來沒有的,隻是攢夠了失望。
夕陽無限好,花香撲鼻草;床病是何人,有女孤獨了。
那年的風,吹拂著歲月的年輪;那年的雨,清洗著歲月的傷痕;那年的雷,驚醒著歲月的夢想;那年的電流,刺痛著每一處的細胞。
六年了,心累了,攤開雙手雙腳在床上一蕩,蕩去了疲倦。失落的女孩宛若懸浮在濁流的泥沙,在時間的沉澱下,慢慢成了堆。
雖然眼眶沒有淚水,但心卻在滴血,隻不過剛好傷心不已。
在這個高科技互聯網的腦控時代,上天撒了個彌天大謊,一次又一次的圓謊,一次又一次的疼痛的折磨,腦控作為讀心神秘的儀器,真的存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