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望著她,反問道:“你不想去大理嗎?”
她搖搖頭,回我道:“沒有,我是想問你我們該怎麼去?”
“車票我都訂好了,早上6點的。”
“嗯,”她笑了笑,欣慰道:“乖乖去哪,我也去哪。”
白光海在上海家大勢大,我倆不能在這邊逗留太久,我從包裹裏找出一件白色體恤撕成布條,小心翼翼的幫她包紮傷口,對她說道:“咘咘,你先忍忍,等離開上海,到了下一站,咱們再去醫院看看傷口,好不好?”
“不打緊的,不用去醫院,”她伸手撫摸我的臉頰,問我,“咱們是不是還要轉車呀?”
“上海沒有直達大理的火車,咱們先到成都,再轉車去大理。”
“好,都聽你的安排,”白楠采柔聲道,她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繼續對我說:“乖乖,我微信裏還有五萬多塊錢,這是我全部的家當了,我現在都轉給你,先放在你那裏,免得爸爸以後把我所有的錢都凍結了。”
我隨即打開微信,接收了她的轉賬。
包紮好傷口後,扶著白楠采躺下,我關了房燈坐在她身邊,緊緊抓著她的手,對她說:“咘咘,要不你先睡一會吧,出發前我叫你。”
月光透過窗戶落在我倆中間,她的小臉被月光映照的雪白,幾縷碎發淩亂在白楠采額前,她的眼神清亮,一如記憶裏我們那段幸福快樂的時光,這眼神帶給我無限的動力,我一定會加倍努力,絕不能辜負她對我的愛意。
“你也躺下吧,咱們定個鬧鍾,”她拉拉我的胳膊,呢喃著,“想讓你抱抱我。”
我住這個房間的最大原因,就是房間的門正對著逃生通道,如果白光海手下的人找過來,我就立即帶白楠采從樓梯逃走,我窮盡腦汁,就是不願意讓任何人把白楠采從我身邊搶走。
我俯身輕吻她的額頭,安撫道:“咘咘你先睡吧,我不能睡,我得留意樓下的動靜。”
“沒關係,我不會這麼魯莽的逃出來的,我在家平時都是上午九點以後才從臥室出來,沒有人九點以前敢進我的臥室,所以九點之前不會有人發現的。”
“萬一他們看了監控錄像呢?”我不安道。
“他們也看的疲憊了,最近一個多月都沒認真看過監控錄像,你放心吧。”
聽了白楠采的話,我方才敢躺下,我把她抱在懷裏,她的呼吸在我炙熱的胸膛前遊離,我們分別三個月後,終於又在一起了。
她把臉深深地埋進我的胸膛裏,低聲問我,“江城,那張波妞的海報是你貼的吧?”
“是我貼的,我知道你一定會看見的。”
“我就知道是你!”她的語氣上揚。
“為什麼要選在今天逃出來?”我用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微微好奇道。
“因為今天是防備力量最空虛的時候,爸爸去了國外,傲哥也去了外地,所以今天是最佳時機。”
“都是我不好,害得你現在這麼狼狽,戲也沒法拍了。”我自責道。
“江城,你是最好的,不拍戲了也沒關係,就算以後不當演員,我也不會後悔,我想一輩子都跟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隻要能跟你在一起,我願意放棄所有,我知道你不會辜負我的。”
我感動到沉默,緊緊抱住她。
………
天邊微微亮起,我再次出現在火車站廣場上,不過這次不是在洛寧,而是在上海,仍舊是我和戴著墨鏡的女人,這次是我背著她,她戴著墨鏡和鴨舌帽,我們壓著點檢票踏上火車。
我倆緊貼著坐在一起,隨著火車緩緩移動,我懸著的心終於落地,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望著窗外。
我們的緣分從火車站開始。
我們現在又從火車站一起為愛奔赴遠方。
前途茫茫,以後還會遇到很多困難,但我知道隻要跟她在一起我就是開心和幸福的,我不能辜負她,直到有一天我化成了一捧黃土,我也願意帶著她對我的愛滋養萬物。
我凝望著玻璃裏她俏麗的臉龐,問她,“咘咘,你會後悔嗎?”
“不會。”白楠采語氣堅定,她依舊望著窗外,片刻後,她也問我一句,“江城,我們一定會很幸福的,對吧?”
“對,我們要做最幸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