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中午十二點時,高鐵抵達上海虹橋站,出了火車站,我馬不停蹄的往靜安區趕去。
地圖上顯示,我與靜園4號別墅的距離越來越近,我在靜園的前一個路口下了出租車,隨後在附近找到一家折扣店,從店裏買了一頂鴨舌帽,把羽絨服的拉鏈拉到最滿,再蓋上帽子,我對著商店的玻璃照了照,基本看不清我的容貌,我方才大膽的向靜園4號走去。
遠遠的望著4號別墅,與圖片裏的樣式如出一轍,我一步步地向心上人走去,我們已經失聯二十多天,這二十多天裏的每一分每一秒我們都飽受折磨,冷空氣直接刺中我的心髒,視線逐漸模糊,我真的太弱小,真的太拉胯,都怪我不好,都是我沒本事……
我繞著別墅走了小半圈,各個隱秘的角落裏都裝了攝像頭,院內的安保人員也很警惕,我沒敢再走第二遍,我帶著沉重的思念躲在1號別墅樓下,我沒有看見她,也沒見到韓柔,我的運氣向來不好。
在1號別墅樓下煎熬了兩個多小時,我再次向4號別墅走去,這一次沒有讓我失望,在二樓的窗戶邊,我看見了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背影,我十分確定這個背影就是白楠采,我心酸的淚水奪眶而出,她背對著窗戶正在與一個中年男人說著什麼,那個男人好像很生氣。
我隻偷瞄了一會,院子裏就有兩個男人向我走來,我拉低帽簷快速離開。
夜裏十點,我又在樓下走了一圈,這次沒有再看見白楠采。
能看見她一次就已足夠,隻要確定她住在這裏,我會想盡一切辦法聯係上她!
午夜時分,我在附近的網吧裏將就了一夜。
第二天,我又去4號別墅走了兩趟,始終都沒有再見到白楠采,但安保人員似乎開始注意上我,縱然再思念,我也絕不能再魯莽行事,於是我訂了最便宜的火車票,在傍晚時分坐上返回洛寧的普快。
我在學校待了幾天,期間冷沛妮也去過4號別墅一次,她還是一無所獲。
下午放學後,路過籃球場時,籃球隊的朋友們招呼我去打籃球,我笑著對他們擺擺手,拒絕了他們的好意。
陸標卻從背後推著我向籃球場走去,他在我身後嚷嚷,“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江城,你也需要去鍛煉鍛煉啦,你看你多久都沒打籃球了,今天我陪你一起鍛煉!”
“算了吧,太累了,我想回宿舍睡一會。”
“不行!”
為了陪我,陸標第一次抱起籃球,球場上有人嘲笑他怪異的投籃姿勢,還有人在一旁看笑話,我心裏卻十分感動。
打了幾十分鍾後,我倆一起坐在籃球場邊休息,夕陽落滿整個校園,放眼望去,到處都是悠然自在的大學生,因為白楠采不在我的身邊,我失去了享受恬淡的心情。
“別失落啦,兄弟,咱們不是已經成功邁出第一步了嘛。”陸標揉揉我的肩頭,安慰道:“總能有機會遇見小白的,她爹總不能關她一輩子吧,你可不能喪氣啊,你要時刻準備好,因為機會隻會給有準備的人。”
我沉默著點點頭。
“如果聯係上小白了,你下一步打算怎麼辦?”
我盯著天邊的晚霞良久,十分篤定的回道:“隻要她點頭,我願意陪她去天涯海角!”
“好樣的,兄弟,就該這麼堅定,我第一個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