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陸標到底又在糾結什麼?在我思考之際,他一下竄到床鋪上,四仰八叉的躺下,嬉笑道:“你快去上課吧,趁現在沒點名,趕緊跑過去,還不晚,你最近一直很努力呀,可不要因為我壞了這個好習慣。”
我仰頭看看他的床鋪,看不見他的表情。
“不去了,毛概課沒什麼好學的,”我坐到椅子上,頓了頓,試探道:“標哥,你是不是因為昨天跟我說了半截話才鬱悶的?”
陸標沉默了一會,隨後語氣深沉的“嗯”了一聲,“不知道這話我說合不合適,但如果這話我不說,也不會有人對你說了,所以我有點小糾結。”
“你說唄,標,就憑咱倆這關係,你說的什麼話,我都知道你是沒有惡意的,咱倆要是還藏著掖著,那我江城真的是太失敗了。”
“害……我知道你有些為難啊,所以不想再給你徒增煩惱啦,但這個問題如果不解決,煩惱的又不是你一個人。”
我也不想跟他繞彎彎了,於是就直言不諱道:“你是不是想說我刻意與曲怡保持距離的事?”
他同樣的開門見山,“是啊,你不覺得現在有些尷尬嗎?”
“那你覺得我做的對嗎?”
他大笑一陣,語氣有些玩笑道:“哈哈……這TM,又涉及到相對論了。”
“這麼玄學嗎?我的哥。”
“是啊,”他笑了,不知是自嘲,還是真的覺得好笑,“對於小白而言,你做了一個好男人該做的,對於曲大小姐而言,你又做的有些不近乎人情了,但我知道,其實你這樣做,從長久而言肯定是沒錯的。”
陸標的相對論聽的我有些迷糊,“那我到底是對,還是錯了啊?你說清楚。”
“總得來說,你是沒錯的,兄弟,但有些細節,我感覺你處理的不太好。”
“哪些細節呢?你仔細說說。”
陸標尷尬的笑笑,“哈哈……兄弟,這就是我最難為情的地方。”
“這話又是什麼意思?你在難為情什麼呢?”
陸標緩了緩,問我,“江城,你是不是打算跟小白長久的談下去?”
“你這問的都是廢話啊,兄弟。”我笑道。
“如果你非常堅定的要和小白走下去,那你跟曲怡劃清界限是很有必要的,把所有的朦朧和曖昧都劃出去,隻做最純粹的朋友,所以你很有必要和曲怡單獨聊聊,把話都攤開了說。”
“其實這話不該是我說的,因為我對曲大小姐有所圖,這話從我嘴裏說出來,味道多少有些不對,但我要是不說,估計也沒人會跟你說了,兄弟,我很為難,知道你不會懷疑我的動機,但我會懷疑我自己,懷疑我到底有沒有私心,所以我很焦灼。”
我點點頭,認為他說的有道理,我確實應該跟曲怡把話攤開說的,我相信曲怡會理解我的。
但該怎麼跟她說,我一時半會想不清楚。
“那我該怎麼跟曲怡說比較合適呢?標。”良久以後,我對陸標問道。
“哎呀……這個你就不要問我啦,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難,好麻煩!”陸標哀怨一句,隨後鑽進被窩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