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楊在醫院的急診室裏,我焦急的徘徊在門外,劉忠力蹲在我旁邊雙手掩麵,一直在道歉。
我憤怒的懟他一句,“你住嘴吧!待會讓警察來把你帶走就行了,你有什麼想說的去跟警察說吧!”
劉忠力自顧自的哭訴著,“我真的是來跟左楊道歉的,根本沒想再傷害她,怪我太極端了,她都不在乎你在外麵有女人,我卻跟個傻×一樣傷害了她。”
“滾NM的,老子在外麵有什麼女人?”
“我們喝醉的第二天早上,我都看見你跟一個漂亮的女人上車了。”
我忽然聯想到那天早上灰色轎車裏的人了,一腳把他踹倒在地,質問道:“你那天是不是在她家外麵守了一夜?”
劉忠力坐在地上,垂下頭,承認道:“是我……我隻是想看看你會不會在她家裏過夜。”
我想再跺他一腳,咬牙切齒道:“左楊是讓我假扮她男朋友的,她根本就不喜歡你,那天早上接我走的才是我女朋友!”
劉忠力痛苦的哀嚎一聲,他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自責道:“都怪我啊,是我當時太衝動,才對左楊起了歪心思。”
“你們能不能安靜點!”一個護士麵色不悅的走過來警告我倆。
我沉默著點點頭。
劉忠力低聲泣道:“都是我不好,都怪我太極端,我隻是想找一個好女人,我不想像我爸那樣,娶了一個壞女人,我那該死的媽在我很小的時候就跟野男人跑了,我隻想找個好女人,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沒想到會變成今天這樣。”
我沒有心情再聽他的逼逼賴賴,根本不想搭理他。
左楊半邊臉纏著紗布出來的時候,劉忠力也被警察帶走了。
醫生告訴我們,左楊右臉是深二度燙傷,臉上將來會留下疤痕,疤痕大小要看具體的恢複狀況。
我提著藥陪左楊一起走出醫院,坐在回去的出租車上,白楠采給我打來視頻電話,我掛斷電話,文字回複她:我現在有點事,待會打給你。
她回複給我一個ok的表情。
我語氣柔和的詢問左楊,“左楊姐,要不要跟你父母說一下?”
可能是因為臉疼的緣故,她的聲音有些僵硬,“算了吧,讓他們在成都過個安心的年吧,事情已經發生了,說了也更改不了結果,晚幾天再跟他們說。”
我無奈的歎了一口氣。
跟左楊一起回到她家裏,把她安頓上床以後,我跑進廚房,才撥通白楠采的電話。
白楠采先開口,她有些焦急的問我,“江城,你現在在哪?大年夜有什麼急事嗎?”
望著已經涼透的年夜飯,我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又給她講了一遍。
聽完我的講述後,白楠采情緒低落的跟我說:“江城,你今天就陪著左楊姐吧,可以嗎?”
“嗯……知道,我不會走的。”
“我明天就回洛寧跟你一起陪著左楊姐。”
我心裏不想讓她來,想讓她在上海陪家人過春節,可左楊現在確實需要有個女性陪護著,我無奈的歎道:“咘咘,這件事你自己決定吧。”
她語氣堅定的“嗯”了一聲,回我說:“你先陪著左楊姐,不用管我。”
我對她叮囑幾句後掛斷電話。
我熱了一個菜端進左楊臥室裏,問她,“你餓不餓?要不先吃口飯吧。”
“我不餓,你吃吧。”
我同樣沒有心情吃飯,索性又把飯菜端了出去。
夜深人靜,我陪在左楊床頭,她一直沉默著,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不願意打擾別人,我覺得她內心已經足夠堅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