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在操場上各推一個雪球,我跑的比她快,我的雪球越滾越大,她追在我身後,歡笑道:“江城,你等等我呀。”
“哈哈哈……你快點不就行了嘛。”
大片的歡笑聲喚醒我的童心,愉悅的在雪地裏奔跑著,把所有的煩惱都拋諸腦後,直至雪球高過膝蓋時方才停下,白楠采已經被我甩開一段距離,我又折返回去幫白楠采一起推她的小雪球,我們嘴裏都呼出熱氣,久違的忘乎所以,這場大雪讓整個城市都換了一種心情。
我倆一起推行了一段距離,白楠采的麵頰被凍得紅彤彤的,她雙手叉著腰,喘息道:“剛才不該跟著你一起瘋跑的,現在感覺好累啊,你去把那個大雪球滾回來吧,我們這剛好能湊成一個雪人。”
“還天天晨跑,經常鍛煉的,你就這麼點體能嗎?”
“我再鍛煉,也不能跟你這籃球隊的比體能啊,我的鍛煉跟你的訓練相比,那不是小巫見大巫咯。”
我得意的笑著,又去把大雪球推回來,再把兩個雪球疊在一起,一個雪人的雛形已然形成,陸標從很遠的地方向我倆奔來,他高呼道:“江城,先別談戀愛了,快來幫幫我吧!”
“好嘞,我來啦!”我應了陸標一聲,脫下大衣交給白楠采,叮囑她道:“如果有人向你丟雪球,你就叫我,我現在先去幫幫標哥。”
白楠采把大衣折疊後,抱在懷裏,她對我笑道:“你快去吧。”
我快速跑到陸標身旁,與他一同對抗另外四五個同學,我倆拚命的反擊,可雙拳難敵四手,最終我們還是落荒而逃。
頭發裏、衣服裏,甚至耳朵裏,全都是雪渣,這幫畜生真是毫不留情,我倆躲在小樹林裏互相幫忙清理著。
喘息片刻後,陸標問我,“你的女神呢?你把她丟到哪裏去了?”
我拍拍頭發,對操場的南麵撇撇頭,“她自己在那堆雪人呢。”
“那你也算講義氣,至少沒有見色忘義啊。”陸標頗為滿意的搭住我的肩膀。
“那你說我這個兄弟交的值不值當?標哥。”
“哈哈哈……很值,非常值,”陸標撅著嘴靠近我,惡心的膩歪道:“來我的大寶貝,讓哥哥親一個。”
兩個男人在黑漆漆的小樹林裏,做這樣親密的動作,就算他是開玩笑的,也讓我這個鋼鐵直男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我笑罵道:“滾你大爺的,別惡心我了。”
把陸標丟在小樹林裏,我向白楠采的方向小跑過去。
在操場南端,先瞅到一個大雪人,再看見一道披著黑色呢絨大衣的身影,我從線帽認出那是白楠采,跑到她身旁後,她已經獨自把雪人堆好了,有鼻子有眼睛,還有小樹杈做的胳膊。
我認真端詳著她的作品,開心道:“很不錯啊,這個雪人很有電影學院的感覺呢。”
“滿嘴跑火車,這哪有什麼電影學院的感覺,你是從哪一點看出來的?”
“因為它是電影學院的學生堆的,那不就是電影學院的感覺嘛?”
“說的好!江城這話符合我們208宿舍強詞奪理的風格。”陸標一邊鼓掌一邊向我倆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