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輪圓月高懸在夜空,點開dancing with your ghost 這首歌曲,略帶憂傷的女聲流淌進夜色,血液不再似白天裏那般沸騰,我的靈魂在音樂中獨舞。
我因為賈麥千而失去一個朋友,不知到底是對是錯,真真假假揉碎在生活裏,肉眼難辨。紛紛擾擾牽絆在人際間,煩心傷神。
想起昨晚與賈麥千的告別,當她的身影在後視鏡裏完全消失的時候,希望那是對我倆所有交集的告別,對於她和任何人的任何過往,我並不介懷,也輪不到我介懷,我不需要她向我解釋,她也沒必要向我解釋。
直覺告訴我賈麥千不是我要尋覓的那個人,但願我倆從此一別兩寬,各自安好。
輕輕的呼出一口氣,閉上眼,將睡之際,隱約聽見微微的痛吟聲,若不是夜闌人靜,這聲音一定會被喧囂淹沒,我推臥室的開門,痛吟聲越來越真切,這聲音是從白楠采房間傳出來的,我隨即叩響她的房門,關切道:“喂,白楠采……白楠采你怎麼了?”
“江城……嗯…我腰疼的厲害。”
我拍拍門,問她,“白楠采你開門,還能開門嗎?”
“嗯……我能開門。”
等了好一會,我想再次拍門的時候,房門鬆動了,隨後開了一條縫,看不見白楠采的人,隻能聽見她的聲音。
“白楠采,你怎麼了,我方便進去嗎?”
“嗯~”白楠采的尾音顫抖。
我走進白楠采的臥室,她特有的香味彌漫在房間內,她倚靠在牆邊單手扶著腰,額頭上一層薄薄的虛汗,表情十分痛苦。
“你這是怎麼了,是腰傷嚴重了嗎?”
“好疼,嗯……”白楠采咬著牙,痛吟道。
“怎麼辦?我該怎麼幫你?”
“江城,我的暖寶寶用完了,能不能麻煩你…拿熱毛巾幫我敷敷?”
“我現在就去弄。”我轉身跑出去,接了盆熱水,又回到白楠采臥室裏。
白楠采正扶著牆一點點的往床邊挪動,她每挪一小步,便會痛苦的喘息一聲,我把水盆放在地上,張開雙臂護著她,問道:“用不用我攙著你?”
白楠采對我點點頭,俏臉因為疼痛而抽搐,我把手臂移到她身前,她搭住我的胳膊,艱難的挪到床邊,慢慢側身躺在床上,她輕喘了幾聲,語氣舒緩了些,“江城,今晚真是麻煩你了,你現在能幫我熱敷一下嗎?”
“可以……你自己能翻身嗎?”
“能翻身~”
把熱水盆裏的毛巾擰幹,我站在床邊,她一點一點的翻動身子,白嫩的手緊攥著床單,我體會不到她此刻到底有多痛,不過看著確實讓人心疼。
我隨後坐在床邊,白楠采把睡衣撩起一小截,露出雪白纖細的腰枝,我把冒著熱氣的毛巾攤到她的細柳腰上,隔著毛巾開始幫她按摩,我每次用力,白楠采就痛吟一聲。
我接了三盆熱水,前後幫她熱敷了十來次,疼痛舒緩了些後,白楠采趴在床上,她的雙手墊在顎下,苦笑著“江城,我算不算你的災星,總是給你添麻煩。”
我翻翻白眼,反問她,“你自己說呢?”
“嗬嗬……你幫我抽張紙巾,我擦擦眼淚。”
“吆,這就被我感動哭了?白楠采。”
“什麼呀,你想的太多了,我是剛才疼得流眼淚了。”白楠采無奈的笑道。
為了讓她早點入眠,我陪著白楠采聊了些開心的話題,從她的話裏得知,腰肌勞損的毛病是她十三歲練舞時留下的,今天的複發則是因為前兩天的形體課引起的。
原以為演員都是賺錢高光的職業,卻忽略了台上一分鍾台下十年功的道理。
舒緩的輕音樂喚起了白楠采睡意,過了一會,她呢喃了句什麼,我沒聽清,片刻後,再回頭看看她,她已經趴在床上睡著了。
關了房燈,我伏在白楠采的床邊,月輝填滿了整個房間,淩晨四點的夜寂靜深沉,我緩緩閉上眼,恭候下一個黎明的到來。
不知道睡了多久,耳畔總有“嗯哼”聲,陽光照在臉上暖暖的,意識逐漸蘇醒,我清楚的嗅到女人的香味,“嗯哼”的痛吟聲越來越清晰,忽的睜開眼,是白楠采在痛吟,我立馬坐起身,探到白楠采近旁,問她,“你的腰現在很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