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陸標扭打在一起,難分伯仲時楊高峰和張思德從外麵回來,楊高峰對我倆笑道:“你倆別鬧了,快走吧,待會體育老師要點名了,遲到了是要扣學分的。”
我倆意猶未盡的鬆開手,互相整理了發型,208四人組往東校區的體育館出發。
夜裏工作時,我的腳背還是生疼,因為下午的華爾茲課,我被舞伴踩了無數腳,都是該死的陸標給我弄的麻煩事。
周五的夜裏異常忙碌,因為周六時休息日,店裏的客人們恨不能玩到通宵,我都沒與劉衝說上幾句話,拖著疲憊的身體,在快下班時與劉衝碰麵,我倆蹲在馬路牙子上一起抽著煙。
我仍舊是抽煙不過肺,純純的陪伴局。
他低頭翻看著手機,我仰麵凝視著黑洞一般的夜空,這是我們一直的默契。
“今天業務怎麼樣?”劉衝吐出一口煙霧。
“快兩百的提成吧,還不錯。”
“那你明天中午懟點啤酒,帶去我家吃火鍋吧?”
“好啊。”我啜了一口煙。
“帶著那個女孩一起,我聽娜娜說她是你合租室友?”
帶著白楠采?不知道她明天在學校還是在家,雖然感覺昨夜她挺照顧我的,但是我用什麼理由邀請她一起去呢?她又該用什麼身份去呢?室友?還是朋友?也不知道人家有沒有拿我當個朋友,吧唧吧唧嘴,我回道:“那我明天問問她吧。”
“我覺得那個小妮子不錯,人還長的那麼俊俏,要是能找她當對象,你小子是穩賺不賠的。”
是啊,白楠采肯定是很不錯啊,這不用說我也知道,電影學院的校花,長得還漂亮,樓下那輛白色的帕拉梅拉就是她的,她還有奧迪R8的朋友呢,該死的自尊心又在作祟,如果她是普普通通的女孩,我絕對會不顧一切的追求她,可我們經濟差距真的太大了,希望的火苗完全熄滅,我把煙頭扔到地上,淡淡的笑道:“衝哥,這隻能看緣分了。”
“事在人為啊,兄弟,女人大多數都是感性的,物質不是第一位的,相信我的話。”
“衝哥,下層基礎決定上層建築,物質不是第一位,可不需要物質保證的愛情存在嗎?”帶著心裏的傷疤,我不相信廉價的愛情觀。
猩紅的煙蒂在風中變成灰燼。
低頭看看手機已經到了下班的時間,劉衝站起來伸了個懶腰,目光索向遠方的斑斕,出神了片刻,他緩緩說道:“談戀愛就是談戀愛,走一步看一步,別想太遠,不現實,那樣你會很累的。”拍拍我的肩膀,他掉頭回了店裏。
踩滅煙頭上剩餘的火星子,我把煙頭搓進下水道裏,追上了劉衝的腳步。
騎著摩托在略顯安靜的城市裏穿行,一種沒有歸屬的蒼涼感油然而生,勁風鑽進我的衣袖間,陣陣的涼意襲來,剛起的困意又被驅散了,一直在奔跑的路上,從這個兼職跑到另一個兼職,從上一個困難活到下一個困難,生活一直在折磨著我,我卻一直安慰自己這是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