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課前,左臂已經疼的抬不起來,我躺在床鋪上,心裏感慨:這也算因禍得福,終於可以短暫回歸校園生活了。
煎熬完枯燥的毛概課,放學回宿舍的路上,曲怡抱著書本靠近我身邊,她好奇的對我問道:“江城,你和那個小學妹怎麼樣了呀?”
“什麼都沒有……”我聳聳肩無所謂道。
“你再不主動出擊,大長腿小學妹就要被搶走咯。”曲怡輕快的玩趣道。
“什麼搶走?”陸標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攀住我的肩膀,他好奇的追問道:“男朋友被搶走,還是女朋友搶走了啊?”
我和曲怡相視一笑,我倆異口同聲道:“男朋友!”
“切……那有什麼好討論的。”陸標吐吐舌頭,瞬間就對我們的話題失去了興趣。
曲怡拿著書本狠狠地在陸標頭上拍打了一下,責怪他道:“你看看你,不學習就算了,也不找點事做,雖然江城他也不學習吧,可他好歹還出去做兼職賺錢啊,你呢?天天嘴裏嚷著談戀愛,也沒見你帶著哪個女孩子回家,你能不能成熟點,做點人該做的事?”
陸標另一隻手搭在曲怡的肩頭上,戲弄道:“那不是一直在等你跟我回家嘛。”
曲怡一臉嫌棄的撇開他的手,躲到我的另一邊,罵道:“滾開,你個死渣男,能不能不要天天擱哪惡心我了?”
我們三個有一搭沒一搭的一直聊到宿舍樓下,爾後各自回去。
回到宿舍,今天難得的遇見了張明德,他雙腿搭在書桌上,仰躺在椅子上滿臉愁容,看著就是和女朋友史萬月生氣了,他是個家境差距過大的典型例子,張明德跟我一樣來自農村,他父親每年給他3000元的生活費,平均每個月還不到500元,這個水平在我們學校,距離溫飽線還差100塊呢,他之所以每天跟女朋友纏在一起,無非就是想趁口飯吃。
他也不是個死皮賴臉的人,雖然貧窮磨平了他尖銳的自尊心,可他一直在堅守自己的底線,兄弟們要平攤生活費給他,他從來沒要過,但是他身上又有著一股子惰性,餓死都不願出去做兼職,寒暑假就靠打遊戲賺錢,雖然我也不知道能賺多少。
陸標爬上床鋪,舒舒服服的躺了下來,他對張明德問道:“怎麼了兄弟,是史萬月又侮辱你了麼?”
“那可不,奶奶個腿的,氣死我了!”張明德好似胸中的怒氣很大,他抬腿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腳。
“你睡了她啊,睡了她,她就會服了,你不睡她,她就永遠都不會服你。”陸標咧著嘴,賤兮兮的笑道。
“她死活不肯,我能有啥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