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蒙德城收束了白日的喧嘩與熱鬧,除卻一些酒館之外,其餘店鋪或是住宅多已熄燈休息了。
城區北,這裏相對偏僻,門市較少,多是一些有些年代的房子。
砰!
一個二層小樓的大門被裏麵的人一腳踹開,伴隨有哭鬧聲與中年人的怒斥,一個被白布包裹的長條物體被甩了出去,硬邦邦砸在街道上。
“小婊子,你怎麼把這種玩意帶回家?老子一天不打你,真是要造反了?!”
粗糙男聲怒罵著,同時有解皮帶的聲音窸窸窣窣。
“那是姐姐!那是姐姐!”
另一個略顯稚嫩的聲音哽咽著,有些顫抖。
“我在跟你說了,你沒姐姐了!媽的,當初就該先賣了你!”
一個瘦小身影從房子裏衝了出來,跌跌撞撞撲在那用白布包裹著的屍體上,失聲痛哭著。
“還敢跑!?”
緊接著安潔,一個胖的像豬一樣的中年人跑了出來,酒糟鼻通紅,一雙小眼睛瞪的很大,手裏揮舞著舊皮帶,就要向安潔頭上抽過去。
噗!
中年人的動作突然僵硬,他不可置信低頭看著從胸口冒出來的黑紅色異形匕首,潺潺血水頃刻間染紅了他的土黃色的衣服。
中年人甚至沒能發出一個音節,肥胖的身軀像是掉進油鍋裏的雪花,瞬間如流水一般化成了一攤肮髒的液體。
紅黑為液體的主色調,點綴著白綠等顏色。
就像是屠宰場的下水桶裏的東西。
中年人的“融化”讓在他身後的凶手露出了身形。
那是一個穿著騎士團鎧甲的年輕人,腦袋上是一頭利索的短毛,樣貌也還算英俊。
“嘖……”
騎士發出不爽的聲音,手中那把形似蠍子尾針的匕首甩了甩,將上麵的肮髒液體甩了出去。
他似乎對於中年男人的死感到不爽,他藍色眼睛轉了轉,看向了身前哭個不停的女孩。
安潔似乎沒有發現身後的異樣,她沉浸在悲傷之中,隔絕了外界。
騎士挑了挑眉,悄無聲音走到女孩身後,一把掐住女孩的脖子,將她瘦小的身體拎了起來。
安潔卻沒有反抗,雙目無神,氣管受到壓迫,無法呼吸與發聲,隻有眼淚無聲流著。
“這麼瘦,能不能行啊……”
騎士上下打量一陣,歎了口氣,“都已經第七個了……”
噗!
話音未落,如同蠍子尾的匕首徑直插進安潔的心髒,紅與黑的紋路瞬間蔓延到她的全身。
感受著安潔身體顫抖,騎士等了一分鍾有餘,看到安潔的身體沒有什麼太大的異變,他突然笑了。
“好好好,哈哈,終於成功了一個,暫時算是搞定了,等過幾天……”
騎士拔出匕首,隨手扔掉顫抖的安潔,吹著口哨離開了這裏。
一邊的樓房上,杜爾放下了留影機,他皺著眉,低聲問道:“這是誰招來的,不知道主人說暫時不要行動嗎?”
杜爾和手下是碰巧來到這裏的,剛好撞見了這一幕的發生,雖然主人說暫時不行動,但他還是拍了下來。
“這……這個……這個人不是我們的人啊!”
在夏季穿著一身棉服的手下被冷的瑟瑟發抖,忍著上下牙關打架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