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與真田昌幸談論天下大勢聊的很晚,日上三竿我還在沉睡,因為身上還有傷更加的貪睡。
“少主,大殿和家臣都已在內室聚齊,等少主前去。”門外傳來一把猶帶稚氣的男童聲。
由於聲音並不激烈很難令已經習慣了訚千代的我清醒過來,我翻了個身繼續睡。
“少主,源次郎少主,請快起來,拜托了!”門外男童聲音再次傳來。
我表示沒聽見,繼續睡~
“少主,您再不起來,大殿怪罪下來,小的隻能切腹謝罪了!”
動不動就切腹,太不現實了吧,我表示不信,不為所動,繼續睡。
“噗……啊!我死了,少、少主、我、我會想你的……少、少主、不、不要忘了我、我會、在下麵、等您的到來……”男童高亢尖銳的慘叫聲斷斷續續從門外傳入,刺激的我耳鼓一陣發懵,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對了!叫人起床就應該這樣才對,這才有點訚千代的氣勢,如果再加上掐耳朵就更像了。
我匆匆起來套上衣服拉開門,發現門外一名小姓打扮的男孩正用肋差捅刺著一個蒲團,嘴裏還在發出一陣陣難聽的慘叫聲。
“你、你夠了!”我生氣的打斷他還在繼續的行為。
“少主終於肯起來了嗎?太好了,小的不用切腹了~”男孩開心的對我說著。
“你叫什麼名字?這麼小就用鬼主意騙人,長大了還不又是一隻狐狸!”我心中想著真田昌幸就是頭老狐狸,這裏果然是個狐狸窩。
“謝少主誇獎!小的是海野六郎,8歲了。”他竟然覺得我在誇他。
“……我記住你了!”
--------------
城主會議室真田昌幸跪坐於主位,下首僅有兩位家臣正襟跪坐,其中一位白發蒼蒼,看起來已是六七十歲不惑之年,另一人30歲上下大方臉一臉的淳樸,不過兩人麵相到有些相像,兩人見我來了,雙方見了個禮。
真田昌幸示意我坐下,我來到他身畔跪坐於下首。
“這兩位都是本家真田一門,幸隆公之弟一脈。”真田昌幸介紹說:“這位年長的是矢澤賴綱現任本城奉行治理內務,另一位是其子矢澤賴康現任本城侍大將負責軍務。”
真田昌幸:“剛才的提案沒有問題了,就下去執行吧。”
矢澤賴綱、矢澤賴康齊聲:“嗨!”
隨後兩人下去了,隻留下我和真田昌幸兩人。
我一時找不到話說,事實上昨晚幾乎都沒合眼,一直在思考真田昌幸采取的戰略謀劃,雖然不恥真田昌幸的所做所為,但是換了是我,我能有辦法在上杉、北條、德川三家強勢大名的夾縫中存活下來嗎?真田家隻有三萬石俸祿,隻能維持一千左右的士兵給養。以千人之軍彈丸之地,抗衡三方麵強勢大名動輒二、三萬的大軍,他能堅持下來,已是人所不能之事。換了是我也不能做得更好。
我緩緩出了口氣說:“目前您正準備做什麼呢?”
真田昌幸目光閃過一絲狠辣,保持著儒雅自信的風度微笑說:“經過前一陣子的謀劃,德川與北條已經反目,邊界線劍拔弩張,雙方各引大軍數萬於若神子對峙,大戰一觸即發!”
我心中一凜:“這也是出自您的計謀吧?”
“嗬嗬、次郎,打仗不僅要靠戰場上的戰術戰法,更要經過深思熟慮通盤謀劃,掌握全局。”真田昌幸又說:“隻有最完美的戰術配合最合理的戰略才能立於不敗之地,你要學的東西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