塗勞解釋起了自己外號的來由。
自己從小就很倔很軸,做事拚蠻力,不惜功夫,但很多時候都沒有好的結果,於是同學都叫自己塗白勞,外號就是塗勞。
“哈哈,這樣啊。”堅叔聽了笑了笑,“你有想過為什麼總是沒結果嗎?”
這一問倒把塗勞給問住了。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好像總是這樣的。”
他還真沒有想過,或者沒時間去想,每天都是在趕著要把自己手上的事情做完,總是覺得別人比自己做得好,要超過別人,越想越急,然後不自覺得很多事情就走了樣了。
但這些他自己壓根沒有想過哪裏有什麼不對了,久而久之,就形成了這樣的定勢,一遇到事他就會焦慮,總是想做好,但又怕做大砸,於是上下五百年的翻來覆去想。
“對了,你剛來大家怎麼會知道你的這個外號啊?”
堅叔有意無意地問了這麼一句。
塗勞想都沒有想過,直接回了句,“哦。應該是陳冬添傳開來的,他和我原來是同事,我就是他內推來麵試的。”
“哦。難怪。”堅叔若有所思的應了一句。
“對,多交些朋友,在新環境才容易打開局麵,你和陳冬添很熟了?”
“也不算吧,都是公事來往,在報社時,我幫他寫過幾篇軟文,這次推薦我進公司麵試,也是幫他寫了一篇現在客戶中方領導的講話稿。”
“哦。這樣。你的底子不錯,我看過你的文章和作品,還是那句話,遇事別急,想發表意見時,先停三秒,組織好語言再說。看清楚了,想明白了再說不礙事。”
邊聊邊走,兩人就回到了辦公室。
在格子間拐角處,塗勞停了一下,讓堅叔先拐彎回到他的辦公室,自己再右拐回到了格子間。
他原本也沒有想那麼多,經老板這麼一提醒,感覺有點林黛玉進賈府,一步也不敢多邁,一句也不敢多說了。
這還隻是上班第一天,後麵日子且長著呢。
正如堅叔說的,在這裏,看明白了,想清楚了,組織好語言再說。
就在剛才,堅叔下到地下一層食堂,找他一起午餐的好會,就有一雙眼睛遠遠地盯著,就這麼盯著,一刻也不敢移開視線。
那雙眼睛飯都沒吃完,還是遠遠地跟著他倆,從另外一個電梯一起上來了。
塗勞回到格子間時,趴著想眯一會。
那雙眼睛也跟著從電梯間轉進了辦公室,看著塗勞沒有跟著去老板辦公室,自己也沒停留,直接拐進另外一邊去了。
這雙眼睛正是陳冬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