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語事務所離中心區很遠，幾乎快到了城市邊緣，周管家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
幾人跟著秦懷走進了一棟辦公樓，在秦懷的帶領下來到了二樓，誠語事務所的麵積不是很大，如果沒有外麵掛著的牌子，幾乎都沒有人能知道這裏居然還有著一個律師事務所。
“秦律師，您回來了？”門口一個擦著玻璃的小妹聽到聲響，轉頭時看到他身後的池無生一愣，“這位是……”
“大客戶。”秦懷朝她眨了眨眼睛。
“原來是大客戶啊！快請坐，我去給各位泡杯茶！”女生一聽雙眼便放起了光，看著池無生的眼光充滿了愛意——金錢的愛意，一溜煙便進了旁邊的一個小房間裏去了。
“顏女士，您先去我臥室躺一下吧，”秦懷扶著她道，“遇到這種事最重要的是保證自己的身體健康，隻有身體健康了，才能去辦更多的事。”
老婦人眼裏含著淚，在被秦懷送進臥室的路上一直在說謝謝。
池無生隨便找了個沙發坐了下來，周管家剛剛接到了一個電話，似乎是邭家的事，周管家的麵上罕見地帶上了凝重，在獲得他的同意後匆匆忙忙開車回去了，在走之前他還安排了人開車過來接自己，到時候車到樓下了會告訴他。
“你們事務所就隻有你們兩個人嗎？”池無生看向剛從臥室裏走出來的秦懷問道。
“沒有，有四個人，兩個律師兩個助理，”秦懷有些無奈地聳聳肩，“說是助理其實就是幹些雜活，招待客人之類的，整理資料這些事還是得自己來做，另一個律師和他的助理在我……嗯……醒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不在事務所了。”
這時候小妹推開了小隔間的門走了出來，手裏穩穩當當地托著茶壺茶杯，剛要給客人倒茶的時候秦懷伸手攔住了她：“小雪，這位客人對茶過敏，你去附近超市裏買點飲料過來吧。”
“這樣啊……好，我現在就去。”小雪說著便往門口走去，走到一半停了下來，回頭看向秦懷：“這壺茶泡了不喝也蠻可惜的，就交給秦律師你啦！”
“好好好。”
小雪離開了，秦懷不動聲色地鬆了口氣。
“看你們這個樣子……”池無生挑了挑眉，“情侶？”
“你怎麼發現的，”秦懷有些驚訝，“她剛剛可沒有亂喊什麼稱呼。”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需要根據信息判斷，我隻需要根據你們的神態判斷就足夠了，”池無生笑著搖了搖頭，“而且我猜的沒錯的話，你們還是最近在一起的。”
“根據手機上的信息來看，他們是昨天下午才確定的關係，”秦懷歎了口氣，“而且根據「秦懷」的性子，兩個人都是一類人，都是屬於麵前正經，私下活寶的人，這讓我怎麼辦……”
“這就隻能靠你自己了，”池無生道，“你們目標是什麼？”
說到這個秦懷的麵色凝重下來：“在七天內還清事務所的債務，三百萬。”
“三百萬……”池無生摸了摸下巴，“你有沒有見到過其他人？”
秦懷搖了搖頭：“沒有，我自從醒來就被拉去打官司了，沒有見到過其他人。”
“你翻過手機裏的一些信息沒，”池無生又換了一種思路，“也許他們的名字和你一樣，沒有經過更改，我覺得我們之間一定是有聯係的……”
“手機我在去法庭的路上的時候就徹底翻過一遍了，”秦懷搖了搖頭，“沒有任何關於他們的信息。”
“這幾天你留意一下，找到了就告訴我，這是我的微信，你加一下。”
“好。”
池無生又和他聊了一會兒，把自己了解的一些情況以及司炘的存在告訴了他，沒過多久門口便傳來了腳步聲，兩人默契地閉上了嘴。
小雪提著兩大袋子零食走了進來，也許是意識到自己買多了，她始終不敢看秦懷，一股腦地把袋子裏的零食倒到了池無生麵前的桌子上：“客人，這是你的水，我不知道你喜歡吃些什麼，於是就隨便拿了一點。”
“謝謝。”池無生微笑道。
小雪在秦懷的身旁坐了下來，秦懷伸手在她的腦袋上輕輕敲了一下：“我看你是自己想吃吧？”
小雪對著他吐了吐舌頭，一股子有客人在你也拿我沒辦法的樣子。
池無生將一些圖片發給了秦懷：“這些人就是我要訴訟的對象，證據都有了，你看著辦就好。”
小雪靠在秦懷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了起來，絲毫沒有注意到後者緊咬的牙關和側在身旁局促握成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