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兒頭一次見這麼生猛的,收也不敢收,動也不敢動,感覺就如同自己幹了不見人的勾當,還是老老實實的吧。
石川趴窩在馬桶旁,地上身上暗紅色食糜,臉上鼻涕與淚水,深紅色的血水隨著嘴角一下一下的抽搐慢慢的滑進領子裏。
這就是他病床上,她用著手巾輕輕的擦著自己的手笑嗬嗬說的。
他切除了闌尾外加四分之一的胃,醫生說,如果還這樣的話建議安裝一套人工的腸胃,一次性解決,雖是玩笑話,但是不知道胃炎,胃穿孔出血,腸子也帶病作業還能不能低成本運營多少日子。
車已經上了高速,頭三十回不去,隻能三十當天,好在天氣還成,北方的冬季如果沒刮個大風下點雪就算不錯。尤其這兩年雨雪少了,一起風進的滿嘴的沙粒子。
石川開著車,腦袋裏像開了個電影院,不限電,不限票,還沒有審查,一刻不停刷刷的轉。可能是鬧出了職業病,文字生意,靠筆杆子過活,總是讓你文有所出,高台教化談不上,但是最低不能天天總嚼一根骨頭。
可是今天有些不同尋常,想的太多,要在平時可沒這麼清閑。
羅玉此時眉頭緊鎖,蔥白似得手指起起落落,一遍遍的數著,時不時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停下來,捋了捋滑下來的頭發,然後長吸了口氣,繼續讓他摸不著頭腦的行為。
“哎,怎麼了?”石川看了她一眼說。
她抬起頭,柔柔的笑了笑,“恩——,沒什麼,我算算給家裏的人買的東西全不全,別把誰落下,一年回去不了幾趟。”
她的眼角有些細碎,原來沒有注意,現在打量也不再是水靈靈的姑娘了,自己也不是沒心沒肺的小夥子了。
“看前麵!!!”羅玉用手指頭推了一下他的腮幫子,“哎,好像你表妹從那個加拿大哪來的回來吧?”
他嗤笑一聲,“還——還哪個,叫那個——嗯——,叫那個什麼德蒙,看我這記性我也忘了。”老臉通紅有些不好意思。
她揪了揪他的耳朵,“讓你跟我貧,叫埃德蒙頓,你當我不記得了,就是看你是什麼德行!”
“夫人啊,饒命啊,饒了小的吧,小人知錯了,您聖明明擦秋毫!”石川縮著脖子向旁邊躲了躲。
羅玉嬌喃著就要上手,“別鬧,別鬧,看前麵!”
“什麼?”藍底白字“禁止摸X,請安心開車”。
她下了狠手,嘴中惡狠狠,“石川,你有些下三濫了,我給你漲漲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