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兄,你這字怎麼……,咦!這是什麼,竟然能寫字?”劉暮雪看見兄長手裏拿著一個像羽毛一樣的東西,竟然還能寫字,眼裏充滿了好奇!
劉玄意也沒答話,隻是在紙上寫下了:天意回春生萬物,人心樂善淑千祥。
“來,把這個聯句寫在桃木板上。”說著,劉玄意把一對三四尺長的桃木板擺在了桌上。
“大兄,你怎麼不自己寫呢?”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大兄的字怎麼拿得出手啊,這整個府裏誰不知道,暮雪大小姐的字是寫的最好的。來,請賜字。”劉玄意笑嗬嗬地把毛筆遞在了妹妹的手裏。
劉暮雪被兄長誇得很受用,拿起筆來舔飽墨汁,唰唰唰唰,兩行靈動、美觀的行書便落在了桃木板上。
劉暮雪為了在兄長麵前賣弄,寫的非常用心,竟然寫的比平時要好的多。放下筆後,劉暮雪還在不停地欣賞著自己的大作。
誰知道她還沒看幾眼,就見兄長抱起桃木板往外走了。
“唉唉,你拿去幹啥啊?墨還沒幹呢!”劉暮雪生怕兄長毀了她的得意之作,緊跟著追了出去。
看著劉玄意讓下人把桃木板掛在了大門上,劉暮雪既有些得意,又有些不解:“你要把這當桃符?”
“是啊,新年就要有新氣象,以後咱們家就用這個代替桃符!”劉玄意感覺掛的有點歪,一邊說,一邊又讓下人挪動著桃木板。
“反正你是一家之主,隨你吧!”接著劉暮雪又朝桃木板努了努嘴:“大兄,你看這字怎麼樣啊?”
“嗯,字跡清秀飄逸。”劉玄意在腦海使勁搜刮著詞語,既得誇讚了妹妹,還又不能太過浮誇。要不然,以後再想找妹妹寫個字、畫個畫的就太難了。
“還有呢?”劉暮雪見兄長有點敷衍,便板著臉地催促著。
“工整玲瓏,於圓柔處又透著蒼勁之力,真是入木三分,大有王羲之的風範啊。”劉玄意搜盡了肚腸,總算是湊夠了一句溢美之詞。
劉暮雪聽著兄長的誇讚,正高興著呢,忽然聽到旁邊有人說道:“咦,誰把桃符給換了?”回頭一看,是二兄和芃麥姊姊。
“是我換的!”劉玄意從一旁接口說道:“記住,這叫對聯,以後咱家過年就掛它。”
“對聯,這叫法倒是貼切!天意回春生萬物,人心樂善淑千祥,不錯不錯!”一個老者不知何時來到身後,正在朝著對聯頻頻點頭。
“謝謝老先生的評價,這是在下辛苦了好多天,精挑細選出來的聯句。”劉玄意聽到有外人誇獎,頓時便露出一副沾沾自喜的嘴臉。
“精挑細選?這副聯句缺少意境、缺少內涵,隻能用中規中矩來形容。”
老者搖搖頭,走上前來指著桃木板繼續說道:“老夫稱讚的是書法,你看,這筆鋒流暢,氣韻生動,頗有幾分南朝書法的特點,隻是陽剛之氣中卻始終帶有幾分柔美,似乎是出自女子的手筆。”
“老先生真是好眼力,佩服佩服!這是舍妹的頑劣之作,當不得先生謬讚!”劉玄意躬身答道,他不得不佩服這老者的眼力,真是絕了。
老者這時才仔細地看了看身邊的幾個少年男女,最大的十七八,最小的也才十三四。
“是老夫有點唐突了,不知幾位郎君、娘子,與已故邢國公怎麼稱呼?”
聽到老者如此詢問,劉玄意當即斂容正色道:“那是家父!在下是邢國公長子,這是弟弟、妹妹,這個是在下未過門的妻子。”
“唉,可惜了!堂堂一個國公,竟慘遭賊人毒手。”老者捋著胡須歎息道。
“先生識得家父?”劉玄意有些好奇。
“他曾跟老夫學習過一段時間。”老者淡淡地說道。
“哈哈哈,虞老頭,你也是來蹭飯的嗎?”一個粗嗓門的大胡子走了過來。
“程匹夫,你來做甚?”虞姓老者非常不爽地看著程大胡子,他隻要聽到程匹夫粗鄙的話,就莫名地來氣。
“倆位,切莫急。走,咱進府,坐在客廳裏邊喝茶邊聊天怎麼樣?宿國公、虞老先生,請!”眼看著倆人就要嗆起來了,劉玄意趕緊把二人讓進了府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