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氏不在意這個,“禦林軍多是勳貴後代,論出身,他們本就比我們高貴,不過是聽從皇命,暫時留在長青身邊。

我們也不需他們的尊敬,隻要他們記得自己的職責就好。”

她倆說話的時候,孟長青已經打開餐盒自己吃起來了。

一吃就知道,這不是她家廚子的做的。

她家廚子手藝很好,可惜廚子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一家老小都在京城,自然不可能跟著孟長青一家去涼州。

能理解。

就是這早飯,到底是誰做的?

大米要知道自己做成粥能難吃成這樣,都不情願長出來。

又苦又鹹還有類似蛋殼的東西在裏麵。

梁氏注意到她要吐不吐的表情,“怎麼了?胃裏難受嗎?”

孟長青咽的艱難,“胃裏倒不難受,舌頭難受,早飯誰做的?”

梁氏端起碗嚐了一口。

誰這麼糟蹋糧食?

“早知道我過去看看就好了。”

文氏不信邪,“看著挺好,不至於難吃成這樣吧。”

“您嚐嚐就知道了。”

文氏一喝,“吃餅吧,餅是從家裏帶出來的。”

馬車裏的三人忍了,外麵的人卻忍不了。

八方在外麵鬼叫,“我就說你那殼剝的不幹淨!這種東西你還讓我拿給主子們喝,你怎麼好意思!”

來財當即吼回去,“你有臉說我,明明是你燒的火,鍋底糊了都不知道!”

孟長青就知道是這兩人幹的,別人做好飯,起碼知道自己先嚐一口。

“這倆孩子。”梁氏說,“當著外人的麵吵起來,實在太難看,我過去勸勸。”

“慢著!”孟長青原本放鬆的神情一變。

“怎麼了?”

孟長青放輕呼吸,略過外麵的吵鬧聲,仔細聽著越來越近的馬蹄聲,急又雜亂,“先別下車。”

她所料不錯,騎馬的那些人正是衝著他們來的。

“來者何人!”這是楚沐風的聲音。

“籲。”

大概是來人已被禦林軍攔下。

“你們又是何人?膽敢劫持孟將軍之子!”

聽到這個聲音,文氏一把掀開車簾,立刻走了出去,“東文。”

幾個騎在馬上的人,手已經按在了身側的刀把上。

帶頭的一個中年男人,正是文氏剛才叫的東文。

他滿身戒備,問文氏,“夫人,這些是什麼人?”

“是陛下派來保護長青的禦林軍。”文氏快步走過去,對楚沐風道:“白大人,他們是府中家人,不必阻攔。”

楚沐風這才收起劍,側身讓開。

馬上的幾人紛紛下馬,將文氏和禦林軍隔開,護著文氏朝孟長青所在的馬車走去。

“出了什麼事?”文氏低聲問。

代東文是孟府的管家,根據文氏的安排,他應該留在京城守住孟家的宅子和產業。

“夫人,今日淩晨有三個蒙麵人潛入府內,我們竭盡全力也隻能截殺一人。

那人身上沒有半點記號,凶器是上等鋼刀,一般鐵匠鋪根本沒有那等料子,我看他們的功夫不像是野路子,多半……是宮裏出來的。

宮裏有人要殺少爺。” 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