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是個普通人,正常人類。
但她的家裏卻有個不普通的家夥,非人類的存在。
司念給他起了一個名字,叫“司月”。
起這個名字的時候,她特意觀察了下對方的表情。
嗯,沒有表現出什麼不滿,麵無表情那就是喜歡了。
事實上她猜的也挺對的,這位非人類的存在確實喜歡這個名字,尤其是和司念相同的姓氏,這讓他非常非常的滿意。
怎麼形容呢?
從人類的角度來講,那就是他和她之間不再是毫無幹係的陌生人。
從非人的角度來講,則是將給予者與被給予者產生了可以成長到牢不可破的聯係。
雖然表情上看不出來,但身後那黑霧凝結成的觸手胡亂的揮舞還是出賣了他真實的內心。
司念:……
“看得出來你很喜歡,不過你能不能收一下那些觸手?”
剛剛還光亮的客廳瞬間變得昏暗,頭頂的燈“嘶嘶”作響,仿佛下一秒會炸掉,男人身後群魔亂舞的觸手在客廳裏亂竄,牆上的影子都變得爪牙舞張……
整個一恐怖小說必嘎場景。
哪怕她是個膽子特別大的人,看著這一幕都有些san值狂掉。
畢竟膽子大和生理不適並不衝突。
“你從哪學來的,趕緊把這些玩意撤掉,麻溜的。”
對麵的人默了一下,四處揮舞的觸手整個停滯住了。
“……你不是很喜歡的嗎?”
司月努力回想著司念看的小說,裏麵就有類似的描寫。
什麼巨大的觸手來回舞動,無法直視的存在睜開猩紅的雙眼,人類世界將遭受滅頂無妄之災……
然後女主挺身而出,與身為不可直視的存在鬥爭鬥勇,然後在這個過程中對女主產生興趣……
他偷偷觀察過,司念看這種的時候會笑得很猖狂。
那絕對,絕對是喜歡沒錯了。
畢竟自己好像也是類似的存在,再稍微變換一下形態。
嗯……很棒的想法。
抱著這樣的心思,這位非人的存在把自己左捏捏右捏捏,終於“捏”出了一堆跟小說裏“差不多”的觸手們。
非人的存在某種意義上還是比較單純,直接把內心的心思全盤托出。
他有什麼壞心思呢?
他隻是一個可可愛愛想要和司念貼貼的無辜小黑團子罷了。
知道前因後果的某人:9因為6翻了。
但是本著再怎麼傻也是自家的同居夥伴,司念先是內心嘲笑了一分鍾,然後痛恨自己一秒鍾,最後還是語重心長地拍了拍司月的肩膀。
“沒關係,做你自己就好。”
多好(傻)一孩子啊,就讓讓他吧。
這樣想著,她又從零食袋子裏拿出一塊餅幹喂到了他嘴裏。
等等,他們的食物是這些東西嗎?後知後覺的司念沒發現某個家夥偷偷摸摸的用黑霧把自個纏了嚴實。
等她發覺不對的時候,已經被裹成了一個粽子。
“你什麼時候纏上的,鬆開我快沒氣兒了!”
“……抱歉,我稍微鬆鬆。”
怎麼,我還得給你說個“謝謝”?
癱在變成“黑霧”裏麵的司念內心毫無波瀾。
她已經在思考把司月團吧團吧放進瓶子裏合上蓋子的可行性。
哎你不是說要讓讓他嗎?
什麼?什麼什麼?什麼時候的事。
其實遇見司月這件事吧……
概率問題算是。
司念大學畢業後就回老家了,老家有一套父母過世後留給自己的房子。
她不太願意每天過著朝九晚五的生活,等畢業證一拿,便痛快的回了家。
家在北方的一個小城裏,雖然比不上大城市繁華,但卻非常適合慢節奏生活的她,寧靜的氛圍讓她感到安心,那是一種靈魂都沉澱下來的舒適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