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的門派名叫四顧門,雖然沒有正式成立,但也五髒俱全。當初為了選址,李相夷可謂是跑遍了整座揚州城,最終還是選在了清源山。練武、比試都是習武之人的常態,這裏風景秀麗、人煙稀少非常適合。最重要的是離歲含眠很近,對此李相夷非常的滿意。
李相夷的生辰宴就在清源山舉辦,天南海北的江湖人士紛紛前來,有的是想一睹天下第一的真容,有的是聽說李相夷在此建立門派前來追隨,也有的是想前來討教一番……
不管懷著什麼樣的心思,來者是客。為了這次宴會,李相夷最近幾日忙得團團轉。而歲含眠忙著給李相夷準備生辰禮以及給那些不長眼的勢力添堵,所以二人已經許久沒有見麵,不過好在生辰宴將至。
生辰宴當天,李相夷一大早就起來挑選衣服,他不僅自己挑,還拉著前來找他的雲彼丘一起挑,前前後後換了十幾套衣服才勉強選了一件滿意的,看著他終於選好了,雲彼丘鬆了一口氣,這比他處理門內事務都累!
等他換好衣服後,已經陸陸續續有參加宴會的人到達四顧門,李相夷不耐應付這些阿諛奉承,便當了甩手掌櫃,自顧自地坐在四顧門的最高處,緊緊盯著門口。至於招待客人,就全權交給了白江鶉。
四顧門中百川院負責江湖刑事,“白鵝”白江鶉便是“佛彼白石”百川院四位院主中的一位。其人圓臉肥唇,體重至少在二百斤以上,身材卻不高,圓圓的就像隻肥鵝 因此得名“白鵝”。與其外表不同,白江鶉精明強幹,負責人脈瑣事,江湖中人隻要有名字,他多半知道一點,若是名人,他更是如數家珍。
白江鶉這邊正在與客人閑聊,一位濃眉俊目、身材高大、身著青袍之人負手而來。看到來人白江鶉結束閑聊,走到青袍人麵前喊了一聲“老大”,此人是“佛彼白石”之首,姓紀,名漢佛。
“你可看見相夷了?”紀漢佛問道。
白江鶉伸手指了指最高的那座樓,紀漢佛伸頭望去:少年端坐在屋頂之上,少師立於身側,神情嚴肅地盯著四顧門的大門。
“這是在幹什麼呢?”紀漢佛疑惑不解
“誰知道呢,從今天早上就開始了。”白江鶉聳了聳肩。
“早上?”紀漢佛看向身邊人
“今天早上相夷在房中換了十幾套衣服,還非要彼丘選一件最好看。”白江鶉解釋道。
紀漢佛看向剛剛走過來的雲彼丘,雲彼丘歎了口氣,無奈地點了點頭。
“看什麼呢?”石水帶著喬婉娩走了過來,她剛剛遠遠地就看到宴會廳門口站著三個人,抬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老四和喬姑娘來了”白江鶉打了聲招呼,隨即開口回答“呐,看相夷呢。”
石水和喬婉娩順著他們的視線看了過去,石水看著屋頂上的人有些一言難盡。
“他這是坐了多久了?”石水有些無奈
“有一會了。”白江鶉回答。
“真是太張揚了”石水忍不住吐槽
“我怎麼覺得相夷好像是在等什麼人?”喬婉娩輕聲說道。
這麼一說好像還真是,雲彼丘突然想到之前李相夷來找他拿走了一份空白的請柬。
“江山笑的歲樓主來了嗎?”雲彼丘突然問道。
“沒有啊”白江鶉回憶了一下“相夷不是說不用給歲樓主送請柬嗎?”
“之前相夷來我這裏拿走了一份空白的請柬,說是要自己寫。”雲彼丘緩緩開口。
餘下的四人對視一眼,突然就明白了。
“怪不得今日和孔雀開屏了一樣。”白江鶉有些揶揄地開口。
屋頂上的李相夷正忙著找歲含眠,一點也沒發現他的左膀右臂們正在底下調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