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落寞黃昏,斷腸人不在……天涯……”
蒼老的聲音驀然響起,一個身著粗麻布衣的糟老頭子,拄著一根黑色的拐杖,在一個曼妙女子的攙扶下,離那不遠處的村莊越來越近了。
這條道路上,兩側皆是繁茂的樹木叢林,時而有蟲鳴鳥啼聲不絕於耳,而這老頭的身後,還跟著七八個孩童。
這些孩童的臉頰上洋溢著別樣的微笑,屁顛屁顛的跑來跑去,像是沒有見過太多世麵。
“太爺爺……我們這是去哪兒啊!”其中一個孩童嘟囔著嘴,扯著老者的衣袍詢問著,從那一臉怨氣的小臉蛋上,似能看出其對於老者將他們從家中帶出來,很是不滿。
老者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這孩子,卻並未責罵他,隻是從懷中取出一個紫金寶葫蘆,打開暢飲了起來。
可這小屁孩卻被老者一個眼神嚇得一一哆嗦,栽坐在地上,隱隱有淚水從眼眶中打轉。
女子見此,便是一把將那小屁孩攙扶起來,有些怨氣的說著:“爺爺,臭蛋還小,你嚇他作甚,真是的。”
“臭蛋乖,姑姑讓你坐船好不好,把你的好朋友們都帶上,你們一起玩!”
隻見女子連哄帶騙的說著,可她手中卻是閃過一道微光,霎時間一艘遮天蔽日的戰舟便憑空出現在他們上空,隨著那桅杆轉動,大有一種楊帆啟航之意。
小屁孩看著那戰舟,不由神采奕奕,連忙爬起身,帶著他的好朋友們,瞬間消失在了此處,當他們再次出現時,已經來到了戰舟的甲板之上,在上麵玩鬧著。
女子同樣出現在其上,隻有老者一人大口大口灌著那紫金寶葫蘆裏的美酒,時而歡悅,時而悲憤。
信步而來,陡然間轉瞬消失,同樣出現於戰舟之上,卻是潸然淚下,似是想起了什麼,以至於淚流滿麵,讓他看起來更加蒼老,更加的頹廢。
白發蒼蒼,兩鬢如霜,額間紅墜,卻配上了那起皺的麵頰以及渾濁的瞳孔。
許是孩童的歡鬧聲驚醒了他,讓他不再沉淪,一瘸一拐的來到剛才喊他太爺爺的小孩身旁盤膝而坐,侃侃而談道:“小臭蛋,太爺爺給你講一個有趣的故事,你願意聽嗎?”
“什麼故事?”小屁孩頓時來了興趣,連忙將他的好朋友們盡數喊來,皆是圍坐於老者周身,滿臉期待。
老者還未曾開講,小屁孩便淘氣的揪了揪老者的胡須,調皮道:“太爺爺,不會又是神道界的精靈鬼怪吧,可別講這個,我都聽膩了。”
老者倒是沒在意,但也自顧自的說著:“這次不講神道界,而是講一有關於天荒道域的故事,那可是精彩絕倫啊,讓老夫也是神往已久啊!”
小屁孩們一聽不是神道界,皆是精神抖擻,聚精會神的豎起了自己的耳朵。
女子卻是專門在一旁為老者沏著茶,但她時不時會靠近老者,似也想聽一聽這個讓老者都心馳神往的——天荒道域。
老者看著急切的小屁孩們,也不再賣關子,壓下一口紫金寶葫蘆裏的美酒後,侃侃而談道:“怎麼說呢,這個故事的開頭便要從一個人的身上開始,這個人很是奇異,他既為荒祖,也為天,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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