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魚和梁天同時將目光投向門口,隻見姬雲平撫著胸口推門而入。
看來昨日張小魚給他留下的傷勢還未恢複,卻擺出一副興師問罪的模樣。
“師叔,這小子先是占了武功城,如今又強占了莒山城,您今日不治他的罪也就算了,怎可將長老令授予他?”
“宗門決定自有考量,難道你還要違抗不成?”
真武劍宗的決定,就是河州王姬如海也要遵從,更何況他姬雲平,心底暗罵一聲“老匹夫”,轉而看向張小魚,目光凶唳,毫不掩飾心中的殺意,咬牙道:
“小子,玄陰教的血靈石在哪裏?統統交出來。”
張小魚並不將所謂的河州王十七子放在眼中,嗤笑一聲,道:
“血靈石?本城主倒是在孔家堡得到不少,你想要呀?”
姬雲平頓時眼睛一亮,急切地伸出手。
“給我!”
見此,張小魚微微一笑,道:
“看來你真的很想要,隻是你要血靈石做什麼?難道你也是玄陰教內奸?”
姬雲平立時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失態,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怒道:
“你......你竟敢汙蔑我!”
有時,憤怒是掩飾心虛的最佳方法。
“汙蔑?就算汙蔑你,你又能拿我怎樣?”
張小魚一副無賴表情,有意激怒姬雲平。
姬雲平知道當務之急是拿到血靈石,竭力控製著心底的怒意,望向梁天,道:
“師叔,血靈石乃是玄陰教荼毒河州境的證物,必須帶回去。”
梁天看向張小魚:
“道友,不知那些血靈石在何處?”
梁天雖是在問血靈石的下落,也是要拿走血靈石的意思。
血靈石對於張小魚來說,確實沒什麼用,正要拿出來交給梁天,忽然瞥見姬雲平熱切的神情,心底不由得一動,當即道:
“使者大人,血靈石那等邪物,已被我盡數銷毀。”
梁天心中狐疑,但張小魚不願交出來,他也沒辦法。
況且,玄陰教要對河州圖謀不軌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有沒有血靈石作為證據,已沒有那麼重要。
更重要的是,從張小魚這裏得到的信息,說明玄陰教對河州的危害比預想中嚴重百倍。
這次若是應對不當,真武神殿在河州數百年的基業,便會毀於一旦。
“既是如此,我這便告辭。”
但是,姬雲平卻不肯善罷甘休,急道:
“師叔,你莫被這小子騙了......”
梁天一心速回河州城。即便心中還有很多問題想要和張小魚核實,特別是他下一步的打算,還有其和張道雨的關係,眼下也不得不暫且作罷。
哪裏還顧得上姬雲平的聒噪!
不想,張小魚卻上前將真武劍宗長老令牌還了回來,道:
“使者大人,晚輩資曆淺薄,不敢接受如此重任。
但真武神殿隻要有用得到晚輩的地方,前輩盡管開口,晚輩定當竭盡全力。”
梁天心知張小魚的顧忌所在,見其態度堅決,無奈之下便不再強求,收回令牌,率眾離去。
望著一行人遠去的背影,張小魚完全無視了姬雲平不斷回頭投來的仇恨目光,始終將自己的目光鎖定在那道紅色麗影之上。
可是,期盼的回眸一笑始終未出現。
“陳霸,她都沒有回頭看我一眼,你說我還有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