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石路47號”在秦雷的記憶裏尤其熟悉,盡管過去幾年他沒有再去過,但是這個地方藏著他最難忘的回憶。
“歇著吧,你!”
伴著一聲悶響,男子被秦雷砸昏了過去。他起身正欲離開,手機突然響起, “喂?是秦雷嗎?”
聽到電話裏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他並沒有出聲,思量了片刻後掛斷了電話。而此刻他突然改變了主意,暫且放著魅色酒吧,決定先到文鴦廣場。時間正好定格在4點一刻,於是他按下了剛才的來電號碼。
十幾秒過後,他收起手槍奪門而出,擠進了外麵依然躁動著的人群中。
離開舞廳後秦雷並沒有直奔文鴦廣場,而是朝著相反的方向駛去。他有種不祥的預感,從翠廬山莊再到溫仕第酒店,這讓他不得不謹慎行事,加強防備。種種跡象也表明自己早已被暗中監視。
5點一刻是他和夏語約定好的時間,離開櫻花裏後,他還有足夠的時間去安排。回到禹灘一號,他把包丟進了那輛預先備好的紅色菲亞特裏並啟動了車子。
下午5時,在文鴦購物中心樓上一個比較隱蔽的地方,秦雷放下望遠鏡拿起了手機。而視線裏除了夏語的身影,在不遠處的一輛車裏還有一個陌生的訪客。不出意料,自己的預感是正確的。不管對方是誰,夏語也在被監視的對象裏。雖然在昨晚溫仕第的事件上已經處理的滴水不漏,但現在看來,想必有人已經明白她出現在酒店的原因,似乎一直是在利用她當誘餌想要引出自己。
而回想那塊硬盤中最後從1609走出的那道身影,細細琢磨,秦雷似乎更加確信在夏語的身邊定有一個關鍵出棋者,而他是誰?其目的又是什麼?為自保而殺人滅口?從翠廬到溫仕第,顯然刺客的目標是自己才對,而在明知其身份的夏語車上放置炸彈,即使是以絕後患,也不是明智之舉,那反之?
先前侓佑龍的話語也有些值得懷疑,就在自己指明他泄露行蹤的時候他卻毫無掩飾的默認了,暗地卻又幫自己脫身。盡管他的話本就半真半假,但此刻突然覺得他不一定就是知道自己藏身於溫仕第的真正泄密者,但如果不是他,他又為什麼要攬在自己的身上不說呢?諸多問題盤旋在秦雷的腦海裏,冥冥之中,他似乎明白了此人背後的真實身份和目的。
諾大的中央廣場位於文鴦購物中心的正前方,下午5時,夏語的目光往廣場的四周遊弋,同時向廣場中心走去,人來人往的廣場上並沒有發現秦雷的身影。
“叮鈴鈴……”
清脆的電話鈴音響起, “你在哪裏?我到了中央廣場!”
“向正前方走,一百米的地方有一個環形長椅,坐下!”此刻,夏語按照指示出現在秦雷的望遠鏡裏,秦雷掛斷了電話接著又撥了出去。
而這一次卻不是夏語的電話,隻聽一陣聲音從座椅的下方傳來。
“喂!”
“拿著這個電話,把你的手機調靜音後放在下麵,離開那兒,13號站台,快點!”電話那頭的聲音剛落,夏語幾乎來不及反應,站起身來急匆匆跑向地下通道。
而此刻,一列地鐵剛剛停靠,13號站台的門前一個戴著衣帽的身影一閃而過,進入到車廂內部。
“哎……”腳步已經跑起來的夏語不由地喊出了聲,神色匆匆地向13號站台追去,就在她的整個身體剛剛跨進車廂的那一刻,地鐵已然動了起來。
站穩後,她左右瞅了瞅車廂內部,正欲擠進人群,背後突然有一隻手臂按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一個沉沉的聲音貼近耳邊,“繼續向前走,你被人跟蹤了!”
“後方二十米!”夏語悄然掃了一眼,一個戴著帽子手拿報紙的男子正在朝自己窺視。
“別回頭一直走,再過一站你就下車,別問,我會跟著你!”
列車經過一處拐彎後到達站點,車門一開,秦雷貼在夏語的身後隨著人群快速出了車廂。盡管他們已然躲入另一個地下通道,而尾隨男子還是追了過來。
“你在電梯口等我!”說完秦雷躲進了牆角的暗處,男子一出現便遭暗傷暈倒在地。
“他是什麼人?為什麼會跟蹤我?”
“他不是在找你,他是在找我!昨晚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好了,警察不會查出來,停車場裏有一部同樣的車,一會你開車離開!現在你記住,不要相信身邊的人……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問題,但我現在不能一一告訴你,我們還會再見麵!”說罷秦雷匆匆地離開了夏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