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他的手下便查到這臨香坊不僅賣女兒家的物品,還販賣情報,秦辭鏡即使出宮也要來這家名氣不大的臨香坊買香脂,這很難不聯係在一起,
還有她那出人意料的觀察力,雖說自己已經察覺屋內的不對勁,可那對金蟾他確實忽略了。
是有能力的人。
離開臨香坊,芾棠擔心的問秦辭鏡,“主子你沒事吧,那裏可全被大理寺的人給包圍了。”
大理寺?秦辭鏡這才想起來,明明是李景淵查案為何會有那麼多大理寺的人,而且現在想來,李景淵是借自己的手打開了那門……
秦辭鏡吸了口涼氣,“嘶……這是怎麼個事……最近不亂跑了好好在宮裏待著吧。”
芾棠忽然有些感動,“主子您終於想開了。”
“過了這陣子再出來吧,有人可能想玩點大的。”秦辭鏡借著直覺判斷。
這麼一想,雖然李景淵小小關心了下自己,但是還是對他有了戒心,自己玩心機必然是玩不過他的……
秦辭鏡熟練的偷偷回了宮,她先去找了江晚月,“阿娘~我給你帶了小吃。”
映入眼簾的卻是江晚月在梨樹下倚著躺椅,她緩緩睜開眼,像是老了十歲一般……
“槐序回來啦……讓阿娘看看槐序帶了什麼小吃啊。”江晚月溫柔似水,笑眼彎彎似新月,又有那麼一刹那,她又覺得十年前的江晚月會是這般模樣。
“阿娘……”苦澀在心底化開,卻泛滿了眼眶,她深呼吸咽下淚水,笑著走上前,“槐序帶了好多好多小吃呢。”
“啊呀,有不少阿母喜歡吃的呢。這麼多小吃槐序累壞了吧,第一口給槐序吃。”
與昨日全然是兩幅光景,紮的她的心生疼。
新帝在角落聽著二人的交談,閉上眼,眉頭漸漸舒展,淡淡的梨花香帶著思緒飄回了十多年前。
張公公有眼力見,在一旁沒有出聲。
直至天邊熨滿紅暈,新帝才緩緩睜開眼,伸出手接住了飄落的花瓣,遠遠的望了眼那棵梨花樹,轉身離開了。
江晚月緩緩睜開眼,掃過那個角落,看向正在沏茶的秦辭鏡,此時秦辭鏡才敢微微轉身,眼不見為淨,若不是必要,她不想看她的父皇一眼。
江晚月看了看滿樹盛開的梨花。
……
“怎麼別人家的姑娘都喝桃花釀,我們家晚月卻愛喝梨花釀呢?”
“我就願意~就像那麼多家公子想上門提親可我偏偏喜歡你一樣。”
“好好,正好這梨花正開,把它埋在樹下,等到深冬之時將它挖出來……”
梨花正開麼?
枯萎前最後的怒放罷了。
大理寺。
掌櫃不禁打,早就都招了,“那人是我胞弟……我那不成器的弟弟和那曹家夫人……有染……被曹大人捉奸,他一時衝動將曹大人捅死……”
這些東西李景淵已經聽他念叨很多遍了,“你知道我想聽什麼。”
掌櫃的捉襟見肘很難為情,“這……那……這……即是公主來,我們也不敢怠慢……”
李景淵打斷他,“你怎知她是公主?公主私自出宮買香脂豈會泄露身份?”
掌櫃慌了,“這……”
阿三開口,“我們早已查出你皮下的生意了,快點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