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該出發了,宮宴可不得遲到。”芾棠在門外等待。
秦辭鏡合上醫書隨手撈起兩支珠釵,“我來了。”
芾棠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正了正秦辭鏡的釵子才出發。
“細心的孩子有糖吃。”秦辭鏡剝了顆糖球塞到芾棠嘴裏。
“可不能讓有心之人得了可乘之機,三公主和六公主又不知要怎的對您呢。”芾棠語重心長的說。
秦辭鏡聽了連連點頭,“芾棠說的有道理,不過都是些身外之物,不必如此在意。”
宮宴,秦辭鏡坐在角落安靜吃飯,身後四公主嘰嘰喳喳的和她分享著日常,“五妹我與你講前日我繡了對鴛鴦,母妃非說像小鴨子。”
“我也覺得。”
“五妹我與你講我騎馬射箭是一個也做不好,改日你教教我吧。”
“我也不會……”
“五妹我與你講我這幾日練那支舞快累死我了。”
“我陪你練琴也快累死了……”
“五妹我與你講。”四公主還要侃侃而談她的奇妙生活時,秦辭鏡先倒下了。
“不不不四姐,四姐別在給我灌酒了,說一句喝一杯,喝……喝不下了,我去醒醒酒!”秦辭鏡迷迷糊糊的往外走,秦采漾想攔著她繼續說,秦辭鏡一個閃身秦采漾撲了個空。
秦辭鏡迷迷糊糊的跑出來,一頭不知道紮哪去了,不知靠在了哪裏,吹吹風,頭腦清醒了些,她埋怨秦采漾,“她喝醉了指不定幹出什麼傻事呢……”
風吹的有些涼意,她全蜷了蜷,抬頭看看周圍,“梨樹……都忘了這裏有顆梨樹了。”正是梨花開的季節,她伸出手想接住飄落的花瓣,卻都被風吹了去。
她輕輕收回手,酒醒了,該回去了。
秦拾看著李景淵又順著目光看向秦辭鏡,“長奚這是看呆了?”
李景淵移開視線,“不是。”他想就此離開,秦拾卻拽著他走向秦辭鏡。
“喲,一看五妹就是出來醒酒的吧。”秦拾招呼著秦辭鏡。
她站起來理了理頭發,點點頭。
“我這現在才來,父皇定是等急了,我得趕緊進去,先走了啊。”秦拾迅速離開,順帶揪出了在角落偷聽的婢女。
秦拾春風得意,“天道好輪回啊,嘖嘖嘖。”
秦辭鏡不知她二哥是抽的哪門子風,轉身向李景淵行禮。
“五公主今日如同這梨花一般。”
秦辭鏡聽了有些懵,是指自己穿的像梨花嘛?可自己穿的明明是薑黃色,秦辭鏡短暫的沉默了一下,認真思考了下,這李將軍莫不是眼神不好。
秦辭鏡搖搖頭,“梨花純潔美好,人人喜愛。”
李景淵低低笑了,“或許……是五公主的發簪亂中有序,如同漫天花瓣一般。”
秦辭鏡嘴角抽動,“李將軍茶壺裏的開水要冷了,快去吧。”
說完對著湖麵理了理發簪衣裳便要走。
李景淵……李景淵!!怎麼嘴這麼……
“其實在下想問,人人都說當今聖上喜愛的女子如牡丹一般,可這皇宮中卻處處是梨花。”
秦辭鏡頓住腳步,“將軍還是謹言慎行的好。”秦辭鏡微微側身,風起,她的聲音堪堪傳入李景淵耳中,“聖上心思不敢猜忌,這宮中的事最為瑣碎複雜。”
等李景淵回過神來,秦辭鏡早已沒了身影。李景淵恢複神色,“謹言慎行麼?可如若公主得知了真相會選擇明哲保身嗎?”
……
“呦,五妹去私會哪個男人去了?真是滿麵春風啊。”秦舒言小聲的諷刺她,惹得周圍的人都看向秦辭鏡。
秦辭鏡嫌棄的看了眼三公主,打量了她一番,“三姐的裙子怎麼沾了汙泥?”
三公主慌忙的低頭看自己的裙子,秦辭鏡不動聲色的掃了周圍一眼,見到皇帝還在開心的與妃子們喝酒她白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