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襲雪軀走進白霧縈縈的溫湯,及腰的清水輕輕蕩漾。
她豐腴有致的玉體一半在水裏,一半在霧裏。
一瀑青絲垂在玲瓏白皙的肩背,看起來極誘惑人。
青絲撩起的刹那,南宮述差點沒腿軟跪地。
舔了舔唇,他狷魅笑了。
陡若丘巒的喉結上下一滾,長腿一邁,南宮述一下從後抱住了宗寥。
寬大手掌迅速向她胸前遊走。
被抓住的瞬間,宗寥嬌軀一顫。
心魂亂竄之際,他的皓潔的齒倏然咬上她耳珠,連同耳墜一起含入口中。
細細舔舐。
宗寥渾身驟麻,腳下一軟,哼吟著失了力。
雙手緊緊梏住他健實皓腕。
站在濕滑的石階,他揉著吻她。
熱切的親吻滑落至宗寥秀白頸項上之際,她緩緩扭頭。
抬臂想要勾上他脖頸。
才一轉身,宗寥忽然腳下一滑。
猝不及防間,她“哎呀”叫喚,趕緊抓住南宮述的手臂。
南宮述忙攬住她白潤纖勻的腰。
說時遲,那時快,猛一才施力帶住她。
他腳下豁然也沒穩住。
瞬息眨眼,兩人便“撲通”一聲倒進水裏。
宗寥腳先在池裏著地。
力凝腳底,她想先推南宮述出水。
手掌摸抵至他勻稱結實的胸膛上的當即。
南宮述忽然就壓了下來,抱住她腰背,他吻住了她。
五尺深的清澈的溫湯下,雪肢纏挽,風光冶豔。
水泡咕嚕冒湧。
許久後,兩人從水底繾綣到水麵,又到池岸。
抵浴水芙蓉仰靠階上,清苦了幾百個寂寞夜晚的癡郎急急就撲上去了。
柳腰一撈,雲霄遽然入目。
半時辰後。
宗寥爬著要回榻。
見她像隻雪兔兒般裸身逃跑,南宮述謔笑。
拿長巾將之一裹,扛著往臥榻去。
揉幹頭發,他又挺身,欲再索。
一鑽進被,宗寥就嗬欠連天,說今日實在累,趕緊睡吧。
“你睡。”南宮述從後抱著她,“我還有精神。”
柔滑的手按摩她肩膀,手臂,而後便胡亂來了。
堅不可摧侵襲時,宗寥轉過身。
窩在他臂彎,臉貼在他堅實寬闊的胸,道:“我不要了。啊……嗬……”沉沉欲睡。
南宮述低頭看她。
見她雪頰泛潮,紅撲撲的,眼睛閉著,眼角濕漉漉的紅。
看來是勁還沒散,承不起了愛意,也是真困了。
南宮述溫柔地摸著她秀發,安撫她入睡。
暫且放過她。
四更時,夜雞初鳴。
宗寥於微微晃動中從夢裏蘇醒。
嚶嚶嚀嚀,問了句“什麼時辰了”,南宮述沒答,把她翻了個麵。
吻上她,接著劈裏啪啦。
琉璃窗上隱見蒙蒙灰色時候,宗寥徹底被他折騰清醒了。
南宮述乏累欲眠,呼吸漸漸沉重。
宗寥撫摸著他汗淋淋的臉,輕聲喚:“阿述。”
南宮述乏乏“嗯”了聲。
宗寥道:“你說,我們都一起那麼多次了,且你每次都這樣賣力,為什麼……”
支吾片刻,“……我身上還沒有動靜?”
“什麼動靜?”南宮述懶懶道,宛似囈語。
宗寥道:“孩子啊。咱們歡好也有十……二十回了吧,我算著時間也是差不多的,怎麼會……”
語氣含雜沮喪。
南宮述努力從困頓中清醒,摸她的臉,“你別急,會有的。”
“前年……可能是你在天牢裏待得久了,體質差。”
“是我的問題嘛?”宗寥唉聲。
聽她懷疑自己,南宮述又寬解:“也可能是我的問題,許是我從前過得精奢,男氣不沛。”
宗寥道:“可你一直也很厲害,不應該呀。”
南宮述想了想,“你我不過連天行了幾夜歡,沒中也很正常,許是時間不對吧。
好了。別想這麼多,該來的終歸會來。
吃好睡好,身體好,心情好,比什麼都好。”
“嗯。”
宗寥舒了一口氣,扣著南宮述的手,拱進他胸膛,緩緩闔了眸睡覺。
風起花落,情深有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