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述那廝無情無義,沾上了女人就不要你了,根本不值得咱們俊美清朗的小世子留戀,是不是?
朕不一樣,朕已經厭煩女人,隻對你感興趣了。你乖一點,今日受點委屈,讓朕罰一罰,討回點麵子。
今日過後,朕就將你精細照料著,辟一座殿給你,讓你做這天底下第二尊貴的男人。好不好?
你不說話,朕就當你答應了。”
黑狗麵具下一張小臉漲得發紅,宗寥暗啐:爺他媽要是能說話,口水能把你嗆死!
“那朕來咯?”說著,南宮桀的一隻大手偷偷摸摸就向宗寥的小腰移動。
“你別看朕平時對你凶,其實朕可溫柔,可會伺候人了!雖然男人我是第一次,但你放心,朕一定比南宮述會!”
說著說著,又向她襠部遊走。
蘇涉手裏的刀一寸一寸亮出,蓄勢待發。
群臣的雙眼一點一點闔上,不忍目睹。
清涼的風卷散碧空幾朵烏沉沉的雲團,刺眼的光穿透縫隙,投下幾縷。
樂台上輕柔的紗幔翻飛糾纏,穢亂的景象更添幾絲沉淪,幾許欲望,幾分魅惑。
呼吸間隙,南宮桀的手就握宗寥“命根”而去。
千鈞一發之際,宗寥騰地一抬膝,狠狠朝南宮桀兩腿間撞擊。
猝不及防被擊中要害,南宮桀“啊——”地慘嚎一嗓子。
聲音粗厲如猛虎嘶嘯,騰騰竄上雲霄。
頓時捂住小腹蜷縮起來。
片時後,南宮桀抬眸,喘息怒喝:“宗寥——”幾滴汗水自他額角滑落,“你找死!”
話音未落,他立時亮出手中短刃,手臂高舉,照著宗寥心口的位置就要紮下去。
動作剛猛,帶著雷霆萬鈞之勢 。
危急存亡刹那,一聲“閃開”遙遙蕩來。
可聽那人音色磁雅清冽,猶如九天鶴唳,宛似高山流水,迫切而威嚴。
宗寥聞之,心中一顫。
一時竟忘了自己要做什麼。
她要做什麼來著?
……
……對……閃開!
神思還在荒茫裏縈繞,她的身體已率先接收到了避險信息——霍一下順著柱子滑坐在地。
才喘一口氣,一道明銳的光乍然間晃了眼睛。
她猛一下抬頭。
隻見一把閃亮亮的匕首正朝她頸部落下。
不是吧?
宗寥暗歎。
間不容息間,她鎖在柱子後方的手遽然掙開來。
以不及半個呼吸之速度往頸邊倏然一撈,堪堪抓上了利刃的骨柄。
刀尖已在她玉白皮膚上刺出一點朱紅,如針紮般微微刺痛。
宗寥靠在木柱上,長長舒了一口氣。
心道好險!
幾個呼吸後,肩頸忽然傳來一片溫熱,宗寥摸了一下,手指放眼前一看……
赫然是鮮紅的血液。
退身爬開,她抬眸望向南宮桀。
這不看不打緊,一看……竟把宗寥驚得在心裏替那該死的家夥疼痛了一下。
——可見南宮桀呲牙,咧著嘴,“抱著”麵前的柱子嗷嗷叫喚。
他的手高高舉起,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白皙的粗壯的手臂緩緩流淌下來。
蜿蜒成河流的形態,浸入他寬大的堆疊的金龍紋袖袍間。
沿著血流的方向往上看去,見得他的手“扶”在碗口粗的立柱上。
殷紅的鮮血正是從他手背上冒出。
傷口處,一支烏黑的白羽箭釘住他的手。
箭矢貫穿了他的手掌,貫穿了粗大的柱子,在柱子的反麵探出一枚銀光熠熠的箭鏃。
好箭法!
幹得漂亮!
宗寥暗讚連連,回眸往箭矢射來的方向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