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官們不是很清楚南宮桀上位的真相,所以對一向忠直的蘇涉還是有信任感的。
蘇涉既發話會管,他們多少放下一點憂慮。
南宮桀一到宗寥跟前,上手就想去捉她。
宗寥惡狠狠死盯住他,晃動肩膀,發出“嗚嗚”的反抗聲。
她的視線跟隨他踱來踱去的身影,時刻注意他的刀,預測他可能會做出的動作,防止他驟然的進犯。
南宮桀進一步,宗寥便支棱起身子,作出即刻發動攻擊的姿勢。
活像一頭刨蹄欲奔的紅眼公牛。
焰焰瞳光勢要熔去臉上那副黑色的豺狗麵具。
南宮桀玩味地審視著她,嘴角勾起猙獰的笑。
“還別說,這張麵具真是挺配你!”
南宮桀笑說,寬厚渾實的肩膀一聳一聳,咧出一排潔白的牙。
“你說你家是幫我南宮氏守門的狗,哪有狗一遇上主人就亂吠的,既要做狗,就要做一條本本分分的好狗,今日這樣就不錯!”
南宮桀看著宗寥臉上的麵具,自言語。
她戴的麵具臉上都粘滿了黑亮的毛,前部做了一個吻,鼻子、獠牙極其逼真。
一條鮮紅的狗舌懸在嘴邊,是一副累極了吐舌頭散熱的樣子。
南宮桀看著它,一陣一陣地發笑,“你把服侍的人都踹傷了,還如何享受?還如何演繹……”
抬手將她自上及下比劃,“……此副又渴又累又受用的容色?你是不是還覺得自己高貴呢,瞧不上朕幫你挑的這些舞伎?
你故意將他們驅開,是為了引朕下來?你覺得隻有朕這個真龍天子才配得上你?所以……你是想朕幫你?”
宗寥:“……嗚嗚嗚……”
朝他怒翻白眼,腦中幻想出一百種殺死他的方式。
南宮桀隻看出了宗寥眼裏的恨意,看不出她恨意之下眼底深處的不屑、傲慢、嘲諷。
他百般挑釁,卻欺近不得。
南宮桀於是對蘇涉勾手,“給朕摁住他。看他是被喪門星調教花了,就喜歡玩粗暴的!”
蘇涉聞言,側眸又瞧此殿兩旁的入口,可見哪處也無生異常狀況。
豎耳遙聽,還是沒有等候多時的動靜。
他麵露失望,看向宗寥,想從她眼裏征詢向南宮桀動手的信息。
瞧見壯漢焦灼無措的模樣,宗寥眼裏浮起一絲戲謔。
她淡淡眨了眨眼,微不可察地頷首。
蘇涉見之,有些錯愕,有些茫然。
危險咫尺,她真的還要繼續放任此北燕野種胡鬧?
蘇涉猶猶豫豫上前。
宗寥怒踢腳鐐,嗯嗯啊啊反抗。
武功高強的大統領出手,越是反抗越要遭罪。
宗寥很識時務,掙紮幾下便束腳就犯了。
蘇涉扼著宗寥的修長的脖子,擋住她半邊身體,幫南宮桀戒備,以防宗寥抬腳踹他。
主要是防南宮桀侵犯到她的女兒身子。
有蘇涉為盾,南宮桀耍著刀隨即走近宗寥,“看來你就等著朕呢!”笑得快意。
宗寥用眼刀剮著他驕狂的麵孔,嚶嚶哼哼咒罵。
南宮桀聽不懂,不以為意,伸手輕輕撫著她狗麵具上的毛發。
“噓,狗兒乖,別瞎叫喚。”說著冷幽幽笑,“你既然隻中意我們南宮家的人,嗯……朕委屈一下,當眾滿足你一回。”
言語間,手隨即摸到薄峭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