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幫黑衣人悄無聲息從天而降。
趁著值夜的獄卒們打盹,直接就扭斷了他們的脖子,把屍體丟進院中井裏。
殺手們提劍衝進牢門,颯風緊跟而上。
將留下站哨的殺手以相同的手法解決後,她用鐵索將大牢唯一出口刷地一捆,靠在門上聽他們在裏頭廝殺。
許是聽見牢獄大門被人從外關上,剛殺進去的刺客們還沒完成任務趕緊又殺回來。
於是當他們不停地拉動鐵鑄大門的時候,颯風抄刀於門縫間將之逐一捅殺。
回眸已是甕中鱉,殺手們對製定完美的計劃瞬間失去認知。
慌亂無措下,颯風卻可氣定神閑。
那一場螳螂捕蟬,而雀捕螳螂的戲碼從二更一直持續到三更末。
及至聽見裏頭僅剩的幾個人說身死也當除主患,颯風才棄防驅入。
衝進去結果了精疲力盡的殺手,她一鼓作氣直取張趨老命。
在眾囚徒們的注視下將老淫狗折磨至死。
她轉身將聽了她故事的、見過她容貌的人悉數滅口。
帶著瑟瑟發抖的薛繁隱入夜色,來到迎風閣密閣——她欲奴生涯結束的地方。
她用不及她所受萬分之一痛苦的手段折磨薛繁,讓他也知道知道,人的身體在淫徒的手裏可以遭受怎樣變態的侍玩。
盡管薛繁的體內體外都被折磨得鮮血淋漓。
颯風也覺他之所受消不去自己一分一毫的恨意。
減不輕她長達五六年所承受的來自身體與靈魂的雙重傷害。
颯風說完起身,將手中利刺忽地一旋,狠狠紮進薛繁的鎖骨。
薛繁吃痛驚醒,淒聲嘶號。
他用最後一點力氣求颯風殺了他。
颯風置若罔聞。
劃破手指,颯風揪住他淩亂的頭發,在其額頭、臉上、頸間畫著奇怪的咒。
宗寥問她在做什麼?
颯風道:“我要以血為引,點血為陣,索他精魂於手,要他往生往世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宗寥聞之震驚,無法理解。
尚在震愕中,見她又將已經受傷的掌心割破。
捏出血來,圍著薛繁在地上畫出一個好似有山川雲霧,星宿河流標誌的陣圖。
看著她行為陷入癲狂,宗寥上前製止。
勸她要殺薛繁就殺了吧,施咒這種玄術不存在的,再耗著季王就要帶人追來了。
屆時若被他看見,必然會以劫獄之罪拿下。
颯風不聽,一把將她推開,自顧念著不知從哪裏學來的咒。
畫完了陣,颯風站進陣中,轉身對她說:
“你死在北疆那時,我曾見胥姑剜心頭血在你背上畫咒,我當時以為那是她為你入殮的一種特殊的儀式。
直到你破棺醒來,我才知事中玄妙。
後來我到處找奇書異錄翻閱,才終於知道那是一種引魂術。
她以血引回你的魂魄,才救活了你。
你醒來後行為反常,性情大變,想必是精魂受損的原因。
不管怎樣,你活下來了就是好的。”
聽她說著,宗寥目瞪口呆,不知該用怎樣的話語來形容當前複雜的心情。
颯風邊解開薛繁腕間束縛,脫去他囚衣,又道:
“我在書中看到了一種索元追魂術,說是將自己的血在所恨之人的身上畫上符咒,我的靈便可生生世世追溯到他輪回的肉身。
這一世,他害我牛馬不如,那我就要讓他往後的每一世都傾心所求而不得,生不如死不得死!年盛即殤。
我要化成這荒荒十界中不生不滅的厄靈,永生永世纏著他!解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