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人見狀,當即下身搐縮,胃海翻騰。
就在大家震驚於究竟是誰殺進天牢,還用如此殘忍手段殺害了張趨時,有人發現整間牢獄內關押的犯人全都被人殺死了。
而等待流放的薛繁已是不知所蹤。
張趨被人虐殺在天牢內的消息傳到宗寥耳裏的時候。
她正在雲安侯府的私牢裏審問一個花枝招展的“姑娘”。
那姑娘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桀身邊愛坐香車,好扮女子的幕僚——遲梧。
根據無相閣深挖出來的線索,宗寥查到那個以錢財買人去請南洋巫師的女子正是遲梧。
也是此喚遲梧的變態男從南宮桀那裏把太子的物品交給巫師做法的。
天牢被屠,張趨慘死,薛繁被劫,宗寥立時沒了繼續審問遲梧的心思。
薛繁被劫?
薛繁被劫!
薛繁被劫!!!
宗寥當時腦子一炸,心砰砰擂動,開口就喊颯風。
不出所料,她不在府中。
——南宮述走後,宗寥閑暇了一段時日。
在那段閑暇的日子裏,她曾幾次悄悄跟蹤颯風。
想看她一入夜就外出是在搞什麼名堂。
幾回下來,她確定颯風隻要是躍出了侯府,轉眼就會出現在吏部侍郎家屋頂。
也就是薛繁的宅邸。
她去那裏也不偷,也不搶,更不是為了殺人。
她就隻是靜靜地躲在遠處。
看他處理公事;看他逗戲孩子;看他擁著嬌妻入房……
抹了兩把淚,她轉身離開。
日複一日。
宗寥後來故意問她為什麼一到晚上就找不著人?
颯風說,她近來發現一個熟人也在京中,就去看了一下,想看他過得好不好?
她有心隱瞞事實,宗寥也沒好多問,隻能任她由她。
其實,從她哀傷憂鬱而苦澀的眼神,宗寥大致能猜出是什麼情況。
所以她才會在薛繁被劫,颯風也消失的節骨眼上驚慌失措。
宗寥不知該怎麼辦,不知要怎樣找到……或者說幫助颯風。
她慌慌張張滿身摸找颯風給她的骨哨。
到最後她恍然才想起,那枚颯風說可以隨時召出她的骨哨在行宮時就落入了南宮桀的手裏。
她沒有了!
她像隻斷頭的蒼蠅在府上亂撞了一圈,最後還是知道衝進沉香樓問消息。
事發夜裏,情況又比較緊急,無相閣探查線索的人沒來得及把當日相關的線報送到,沉香樓的人不知道劫獄的人逃往了何處。
颯風功夫再上乘,帶著個不會武的成年男子是無法逃出城的。
宗寥想自己去找,又怕錯過線人送來的最直接確切的消息。
於是她隻能先等等。
她在沉香樓內走來走去,急得直跳腳。
她不知道那天等了多久,她隻知道,線人把消息送來歸檔的時候,她慌忙去找劫獄者有關的線索。
說來也巧,在一堆字如螻蟻的加密信卷中,她很快找到關於薛繁的那條線。
——薛繁被人帶走後,最後失去行蹤的地方正是沉香樓對麵的迎風閣。
不幸的是,密信上沒有逃犯的確切的藏身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