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不是宗寥自以為,而是斜雨曾抱怨,說她對一個身份不明的外邦人處處縱容,吃的穿的都是和她平等的,還允許他住自己院裏!
斜雨雖沒明說,是個有心的都能從她話語裏聽出世子是個好美男之人,不分種族。
宗寥無從與她解釋,隻好付之一笑。
好美色有何錯?看著多養眼,心情多美麗!
敲門聲散去良久,裏頭並無一絲呼吸傳來。
宗寥疑惑,凝息去聽。
還真一絲呼吸都沒有!
人不在,兔子總該在吧,怎麼連小毛球的呼吸也不聞?
三天不練,耳力減退了?
宗寥扭頭先往院中各處掃量一圈,再喊:“瀚?你在嗎?”歪著肩膀貼過去。
碰到門扇的刹那,精致的木格對開門“嘎嘎”旋開。
探腦袋朝裏瞧,發現屋內確無一絲活息。
推門而入,宗寥從外間巡至裏間,確認瀚真的不在,黑白也不在!
“斜雨。”宗寥朝門外喚了聲。
斜雨進屋後問:“爺,您找婢子?”
“你今日見著瀚了嗎?”
斜雨轉著大眼在屋裏瞧了一圈:“午間他不是同您一道在偏廳吃飯來著?然後我們去看禮物時……我恍惚記得他遠遠跟在我們後頭,嗯……”
想了須臾,她又道:“哦,對了,方才您與奕王的那個侍衛在偏院講話的時候,我見他就站在遊廊下看著你們,那個白摯看見他時好像還衝他笑來著,等您將大老虎逗回院後我就沒再看見他。”
“白摯對他笑?”攢眉一愣,宗寥兩眼疑惑,“他們兩個很熟嗎?”
“婢子不知。”
宗寥後退一步,坐到臨窗小榻上:“你去外頭問問,看瀚去了何處,那家夥平時連我這院都不願出,今天竟玩起了失蹤!死小子,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哪般處境?!”
斜雨在府裏問詢一遍回來時,宗寥獨自坐在院西一株葡萄樹下的玉石桌前吃飯。
聞斜雨進院,她立時側眸去看:“如何?找見瀚了麼?”
斜雨搖頭:“找是沒找見,不過聽好幾人說,世子您走後,奕王的侍衛同他講過兩句話,但是一眨眼,他們就沒見著瀚了,當時他們還奇怪了好一會,以為是自己眼花。”
跟白摯說著話……眨眼就消失了?
掐訣?
念咒?
遁走?
宗寥丟筷起身,問:“他們在何處講的話?他們說話的時候周圍的人都在做什麼活?”
平時沒多在意他,這突然看不見,她心裏莫名就慌了。
“就在偏院的門裏……還是門外吧。”斜雨絞著肩側的發辮,不太確定,“那時好像……”
“我自個兒去問吧。”宗寥提步出院。
無令出院,毫無意外在滿月門前就被府兵橫臂攔下了。
宗寥同守衛緊講慢說,最後把楊尋喊來由他帶著先去見宗時律。
同宗時律交代清楚瀚的真實來曆,宗時律立即明白其中利害。
見宗寥摩手搓腳,是真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