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病弱損友瞎助力(1 / 2)

直至發覺原來司臾醒了,南宮述才悟,道:“……你說這事啊。”頭頂的迷霧慢慢散去。

卻當瞧見宗寥手裏不停輕撫著的一隻漂亮的男人手,且那男人還對她閃著他未曾見識過的奇怪的目光時……

南宮述長長的劍眉立時蹙起,消散的霧水複又凝聚,並再添上幾分酸澀。

由於宗寥身份的特殊性,他可以釋懷她做男兒時的一些隨性、無拘的行為,可一想到昨日她裸著女兒身抱住司臾的畫麵,心裏就難受得很。

他一邊擔心司臾是否看到了宗寥的身子,一邊醋他怎麼就得占了自己心上人如此便宜?!

他們再是血親,那……那……那也是成熟的男女了!

太鬧心!

關於此事,眼下更重要的事情是宗寥的底還有幾人知?

司臾與自己是換心相交的知己,又才認回這個外甥,從前鐵定是不知的,現在就不好說了,也無法問。

皇上一心除宗家,如若知道了此真相,知道宗家無後,何至於要費心設計?所以他也排除。

從最親的人來說,她的命運是否是雲安侯在操控?

她的姐姊們是否知道“幼弟”其實是“幼妹”?

還有皇後、還有她的貼身侍仆……

她能平平安安活了十八年,舒舒服服當了十八年的雲安世子,身邊究竟有多少提線人?

她對自己身上的秘密如此敏感,眼下與司臾又以一種詭異的眼神在交流,南宮述無法推測接下來此舅甥二人會怎樣。

南宮述看著宗寥,見她神色有一些不易察覺的緊繃,陽光氣息充足的頰麵下隱隱有幾絲緋紅浮遊,有些許的扭曲。

她這算幾種意思?

南宮述必要好好端量揣摩,以推算眼下的她是否在偽裝良善,是否對司臾潛藏了一顆防微杜漸的殺心……

宗寥不知南宮述在想什麼,隻在瞥見他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古怪的瞬間,迅急皺眉:“你瞅我做甚?”

南宮述淺咳兩聲:“我沒有。”

“你有——”宗寥聲音拉長,“小舅舅,你交友不慎,你看看他……你都傷成這樣了也不知道詢問詢問關心關心你,神兮兮的,不知是在想什麼詭計來算我。”

南宮述無語,起身負著手聳峙一旁瞧她“唱”。

她無事挑事,司臾卻漸有思索,,心想她或是不知該如何麵對醒來後的自己,不知該如何開啟兩人再見後的第一句話,這才以攻擊南宮述的方式作掩,好緩解當前大眼瞪小眼的尷尬氣氛。

司臾朝宗寥眨動兩下密卷長睫,腦裏恍然閃過她不知何時對自己說的“祈願自己平安無事,好用他的美貌來迷倒天下人”的瘋話,心再梗痛。

臉色逐漸黑沉下去的同時,司臾忍不住悶咳。

疲憊地喘了好一會,他嫌熱鬧不夠大地道:“口是心非。你才說了十三隻能是你的人,不希望天底下的任何人覬覦他,仰望他,以及幻想他,但凡是長了眼睛的飛鳥遊魚也都不能看見他的美姿。”

宗寥聽著聽著連自己都懵了,這是她說過的話嗎?

又聽司臾道:“既付了真心,就別對心上之人舌刀相向,以免傷了意中人。”

說此話時司臾時不時轉著眼珠去瞟看南宮述,在他的預想裏,他覺得南宮述現在還不知道宗寥是女子一事。

從以往相處來看,司臾猜想南宮述對宗寥是有特別好感的,甚至是喜歡,但或因性別相同的原因,他現在可能還處在糾結階段。

憑著對南宮述的了解,司臾知道昨天一把將他丟開的人就是南宮述。

當時他已經命懸一線了,他竟然對自己下如此狠手!

司臾氣不過。

在無意知道了宗寥竟然是女子,且還聽見她心悅自己的孤寡好友後,司臾便起了要撮合兩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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