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寧道:“寧兒當然知道宗寥哥哥最厲害了,可你身上這些傷也是不能拖著,不早點用藥,萬一染破傷風了可怎麼好?”
南宮述在旁看著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垂眸沉思。
宗寥拱起胳膊肌肉,作出威武的樣子:“瞧我這身體條件,哪有那麼嬌氣是不……哎呦……”
話未說完,宗寥就被人攬腰扛到了肩上。
“南宮述,你又是做什麼?快放我下來!”宗寥拍著修挺筆直的背,蹬腿掙紮。
南宮述道:“寧兒說的對,你這滿身的傷必須要馬上清理、上藥。”
走出幾步,南宮述轉身:“藥給我。”
長寧從呆愣中回神,急忙把藥放進玉白大掌裏。
南宮述單手把藥打開,聞了聞,問:“你父皇為什麼要給你藥?”
長寧道:“父皇說獵場危險,若是受了傷可用此藥敷上,免發痙症。”
“你父皇很有先見之明,還知道你會受傷。”南宮述瞥了眼嬌柔的侄女,話中有話。
長寧聽不懂南宮述的言外之意,隻再三叮嚀他把宗寥照顧好,回去行宮後必要傳太醫診治,傷口不能碰水……
南宮述無視她的囉哩囉嗦,瞟了南宮栩帶來的人馬一眼,幾個會審勢的大漢迅速下馬,躬身讓出馬匹。
“皇叔還是用我的馬吧。”南宮栩道,兩指一勾,一個俊碩的侍衛便將一匹高大的棕色駿馬牽到南宮述麵前。
南宮述向南宮栩頷首致謝,“剩下的事有勞季王。”
南宮栩道:“皇叔先帶雲安世子回去,至於皇妹和幾位公子,我處理完這些刺客的屍體自會帶他們回去。”
南宮述剛把宗寥放坐上馬,一襲散著冷氣的身影就站到了麵前:“繩給我。我帶她回去。”
“你?”南宮述挑起唇角譏誚:“你知道我們為什麼會遭行刺嗎?知道接下來還會發生哪些變故嗎?憑你的身份,若是被城守阻攔知道怎麼應付嗎?
你也知道她有傷在身,若回去時遇上旭王知道如何脫身嗎?你?嗬……等你的身份能和本王對等時,再站到吾麵前來說話。”
被人連番質疑,瀚生氣地咬著牙,目色陰冷地歪著脖子睨著南宮述。
南宮述說的句句有理,他確實沒有能力去應付那些可能,可他也不能讓南宮述一人帶走宗寥,想著宗寥帶傷的身體要抵擋不住南宮述的霸道強勁,萬一被他發現了她的秘密,那她就完了。
瀚看向宗寥,堅定地道:“帶我一起走。”
宗寥垂目思忖,想著瀚本來就身份特殊,又是她故意帶來刺激南宮桀的誘餌,若不把他時時帶在身邊,不定會節外生出多少枝來。
巴巴地凝望南宮述,宗寥撒嬌似地柔聲道:“十三……”
“給他一匹馬。”南宮述對南宮栩的下屬下命令。
初陽和煦,晨風輕拂,三人兩騎穿越濃濃翠色出來時,旭陽愈漸灼熱了。
三人行至行宮城門時,意外發現今日行宮外的兵力足足增加了三成。
城守見來人是南宮述和宗寥,隨即上前行禮。
南宮述微微頷首,吝嗇言語,打馬就走,宗寥忙勒了馬,垂眸問城守:“今日怎的如此戒嚴?可是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