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夜即殆,宗寥在夢裏一直摁不住白嫩嫩的小阿述,急得一踉蹌從夢中驚醒。
醒來瞬間不由打了個寒噤,惺忪雙眼環視一圈,夜色還是那樣濃稠,視線上方的頜骨線還是那樣模糊的標致……
宗寥動了動手,卻發現手裏好似抓了個什麼暖和又結實的物件,不由地她又捏了捏,感覺甚好,再捏……
“摸了一個時辰了還沒摸夠?”視線上方一個低醇磁軟的男聲淡淡說道。
宗寥回了好一會兒神,才隱約看見自己的手插在南宮述的疊襟裏,隔著一層絲滑的衣料扣著他堅實適宜的一盤胸肌,隔層那邊似有似無一粒小小豆蔻悄悄吻住她掌心。
老臉一紅,宗寥忙不迭縮出了手,“嘿嘿,不好意思,見笑了。壞習慣。”
習慣?南宮述雪顏霎時轉黑。
心道她跟誰養出來的習慣?
瀚?
不可能!
她偷偷戀上自己的時間應該比認識瀚的時間要早許久,不可能去跟他發生什麼。
南宮述思索著視線漸漸就落到了她胸前,雖然那一片黑乎乎的,他卻好似能想象出她雪身自瀆的畫麵……
如果宗寥知道南宮述此刻正在遐想她,她一定會立時辯解說自己沒做自瀆那種事。
她隻是白日裏纏乳纏得太緊,害怕患上乳癖,所以每日入睡前她都會自己揉按被束胸帶摧殘得變形的軟兔。
久而久之,便就有了睡覺時一直抓住某物的習慣。
然而,她並不知道南宮述此刻所想,南宮述也不知她的“習慣”的真相。
說完話沒多久,宗寥就感覺腰後起了異樣,漸漸被頂得疼。
不必看,她也感覺得到現在的南宮述一定是呈熟蝦狀的。
怕事態亂發展,宗寥恓惶就起了身,歉聲道:“你別,我真不是故意撩弄你的,我也不知道我怎麼就摸進了你衣襟,對不住,對不住。我們說好了回城之前不亂來的。”
燒紅了的南宮述瞬間變成黑炭,一時不知該怎麼接她話茬,他哪裏想亂來了?
心道你那樣能亂什麼來?
他也不好說是他把她的手放入自己衣襟裏取暖的,被她抓揉完全是自找……甜頭!
他還挺喜歡,很受用。
但那種舒服的感覺都被她不合時宜的狀況阻斷了思緒,沒有因此產生情愛衝動。
卻在剛才一不留神臆想到了她“習慣”背後的種種令人血脈僨張的畫麵,這才沒把控住,挺身而起。
沉息良久,他轉移話題問:“你方才夢魘了?”
“啊?哦……”宗寥回想片刻,坦誠道,“說起這個我覺得可好笑了!不過你如何知道?我說夢話了?”
“嗯,說了幾句,沒聽清。”南宮述說。
知道她那張嘴什麼都能扯,他倒要看看她會如何狡辯?
他就不信了,淫夢裏出現的每一個詞還能圓回去?
宗寥道:“你知道嗎?我竟然夢見一個小小的你!那麼小……”她說著,南宮述隱約看見她做出一個捧了寶貝在手心裏的動作。
她又道:“約摸才三歲,小臉蛋肉嘟嘟;皮膚白白嫩嫩的;綰著毛茸茸的發髻,還簪了一個精致的小小的玉冠。走起路來規規矩矩,一板一眼的,看起來就很有教養,特別可愛。
然後我捉住你……不,捉住他就摸了摸他軟軟的屁股和臉蛋,還想親他,然後他就凶我,打了我一耳光,罵我是登徒子,然後他就跑,然後我就追……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說,他一個三歲的奶娃居然打我!”宗寥說著夢都心裏有氣。
南宮述卻聽笑了,她夢見的小孩確實有七八分他幼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