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等,”南宮桀打斷,“什麼叫跟孤同族!姓宗的,幾天不見,你是越活越膩味了?孤是晉南親王,是個什麼東西就敢拿來與孤稱同族!”
宗寥道:“如果是季王或者其他皇子,我自然是不會這樣說的,但是旭王你不同啊……”
你是北燕部族王的兒子,可不就是同族嘛!當然,宗寥是不敢明著說出這種殺頭的話的,隻道:“你是紜舒妃的兒子,而紜舒妃又是北燕的公主,如此一推下來,你和瀚不就是同族了。”
“你閉嘴!”南宮桀喝止。
“不想認就算了嘛,你吼什麼?”宗寥仰下巴瞥他。
“就是,皇兄你怎麼能凶宗寥哥哥?宗寥哥哥又沒得罪你。”長寧站出來替宗寥說話。
南宮桀瞅向長寧:“你聽不出來他是在侮辱你親皇兄嗎?還幫他說話!”
長寧道:“宗寥哥哥說錯什麼了,母妃一直對外祖家那邊的人關照有加,從來也沒覺得與他們親近就是自降身份呀。”
“母妃是母妃,我是我,你那腦子是有多蠢,連這層都分不清!”南宮桀瞪她。
長寧撇嘴,懶得與他理論。
從小到大在紜舒妃麵前,不管南宮桀做什麼說什麼都是對的,而她所說所做就是任性。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母親為什麼會更偏心哥哥,而對她說得最多的就是“去找你父皇”。
見長寧總貼宗寥那麼近,南宮桀心中嫉妒,沉聲道:“寧兒,你過來。”
長寧仰頭,鼓起腮幫子看著汗血寶馬上身材魁梧粗實的男子:“我不要。”
南宮桀慍怒:“到底誰才是你親兄長,你忘了上次被他連累差點把命丟了?”
長寧道:“誰讓你不帶我一起玩,方才我求你半天你不願帶我,現在看見我和宗寥哥哥在一起你又不樂意。”
“那圍獵場上真刀真槍,你一個女孩家去做什麼?”南宮桀不耐煩。
長寧強嘴:“你那是怕我拖你後腿。反正我……我現在又不跟你一起,你管我。哼……”長寧不再搭理南宮桀,轉身拉上宗寥,“宗寥哥哥,你看,蕭家公子他們來了。我們過去吧。”
宗寥瞟向南宮桀,又看了看瀚,兩人的眼神裏似乎都蓄著火焰。
拉上瀚的手腕走出兩步,宗寥回眸對南宮桀道:“忘了告訴殿下了,我們家瀚不是什麼阿貓阿狗,他是我宗寥的朋友。”
聞言,瀚側眸瞧向宗寥,見她正傲然地瞅著那高高在上的身材魁梧墩碩的男人,雖是站在地上,她的眼神卻像是在睥睨比自己矮小的人。
她偏仰著腦袋,眉毛斜挑。
她的眉毛不同一般男子那樣濃黑粗糙,而是修長的,濃淡適中的,像鋒利的窄劍,幹淨利落。
她卷翹的長睫下狹長的犀利的眸子裏狡黠與柔善並存,而眼尾微挑的弧度卻給人一種不怕死的玩味傲氣。
再結合她笑與不笑時都微菀的唇角,嫵媚與俊颯在她身上展現的淋漓盡致。
若不是一早就知道了她的女兒身份,無人能將她看成一個柔軟的女子,隻能看出她是一個性子柔善氣質驕傲的朗逸少年,加上她現在麵膚略黑,更顯得英氣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