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就怪他自己老不經事,情竅晚開。
吃力別過臉,宗寥趁空趕緊說話:“十三,不可以。”
南宮述頓了頓,沒有放開,緊貼的視線裏模模糊糊,隻聞得她身體發膚間絲縷清香。
自白摯勸南宮述要正確麵對自己的感情那日起,他就一直在糾結苦思,不知是該進一步將人霸為己有還是該退一步保持安全距離?
宗寥去邀他的時候他真不是故意擺臉色,而是不敢麵對她出現在自己麵前時那意氣飛揚,英姿颯朗的模樣。
他會控製不住去臆想她。
方才找來,他本是想送件禮物來給她的,沒想恰好看見她那個異國隨侍與她一迎一趨……
南宮述生氣離開的途中想著與其放任她和別人,不如就先下手,不允許她給別人機會。
終於,事情還是到了這一步。
他妥協了。
他向自己無數個日夜的煎熬妥協了,臣服於自以為堅固不摧的克製力之下。
他的欲望在觸碰到宗寥的粉唇的瞬間全都調動了起來,火焰已然高漲,中途撤柴隻會把火引得到處都是。
絕無可能再放過她。
人前溫柔如輕羽的王爺在叼住了屬於自己的獵物後愈漸凶殘起來。
摁老實了俊秀少年,他尋香而去,杏花薄唇再次侵略桃瓣,狂亂啃著,不止不休,極力尋找可以撬開她齒關的機括。
三千檀絲傾瀉蜿蜒堆疊頸窩,他的吻似乎有著神奇的力量,一點點抽走了宗寥胸腔裏的空氣,吸走了她的理智,被他柔軟的舌尖攪纏得頭腦發昏,眼前景象暈了眼。
心下一橫,迷離雙目輕闔,宗寥最終被擊潰了,軀體軟爛地迎合著他的給予,擢汲他唇齒間的津甜……
一關攻破,南宮述心裏似是綻開了一朵紅蓮,得她卸防反攻,上一刻的粗暴垂垂溫柔,化作柔滑絲緞般觸即入骨的酥顫。
綿綿情意漸入佳境,南宮述鬆開扼製的細腕,雪白大掌遊移過薄背削肩,摩挲過她秀長玉項,托在她腦後。
宗寥順勢攀上溫潤肩頸,捧住南宮述脂玉雕琢的耳下頜線。
當宗寥仍沉浸、迷失、享受在混沌裏時,一隻溫熱大手緩緩摸索至她層層交攏的襟口處,探觸到她嶙峋的鎖骨,她的衣裳實在捆得緊實,南宮述有些急躁,如猛獸一樣亮出利爪,他狠下心勢要撕開那礙事的襟布。
說時遲,那時快。
狼撕虎咬的力量還未落到那層疊的衣襟上,猛然間南宮述就被人翻身壓在了身下。
深深給予他良久,宗寥抱緊他,趴在他耳畔喘聲:“現在不行。”
握緊韌腰,南宮述問:“那要什麼時候才行?”
宗寥把臉埋進亂糟糟的發絲裏沉思。
“這個……反正現在的我……不行……”她語無倫次,無法詳說,隻道:“我還小。”
南宮述道:“我也沒想讓你行,你不用為自己的不足感到自卑,乖乖聽話就好。”
宗寥赧顏道:“不是,我是說我年紀尚小。”
南宮述戲笑:“不小了。能娶親的人哪裏小了?”
“能不說娶親的事嗎?”宗寥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