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情絲入骨亂投醫(2 / 2)

白摯感覺勢頭不對,忙解釋:“請王爺恕卑職妄言,這隻是卑職淺拙的觀察,做不得數。做不得數。”

“別動不動就請罪,聽得煩。那依你之見,我與雲安世子這樣的相處方式算什麼?是友情還是……大家口中的那種……龍陽異癖?”

得主子允許,白摯開始得瑟,擺出一副這事我在行的表情,向南宮述提問:“王爺見到雲安世子心會不自主亂跳嗎?”

南宮述咬咬唇,輕之又輕“嗯”了聲。

“那您見不到世子會想他嗎?尤其是晚上。”

南宮述雖不願承認,還是點了頭。

“還有,您被他捉弄時是不是特別想殺了他?但若他有危險,您又會不顧一切去救他?心裏特別想保護他,就連他碰過的東西您也覺得珍貴萬分?”

聽他在耳邊絮叨著,南宮述的目光慢慢遊移到書案上,書案右邊放著兩柄雨傘,中間是那兩張畫像,左邊擺放著宗寥喝過的茶壺,還有壓在他身上時取下的長簪……

回頭南宮述瞟了白摯一眼:“這些就是你從書中悟出的道理?”

白摯看見了南宮述四處掃量的目光,知道自己的把戲被看穿,隨即怯怯解釋:“卑職不是悟出來的,是看出來的。自從王爺和雲安世子打上交道後,卑職就發現您行為有些古怪。”

南宮述睨去一道冷光。

白摯繞回大案前,指著上麵的物件從左到右數:“茶壺世子摸過吧?發簪世子也摸過吧?這畫……一時想不起來,但是這傘是世子那天進宮時所撐,我看見了。王爺您這是身陷情網不自知。”

“荒……荒謬!”南宮述心中一跳,從座上起來,嗤鼻道:“本王二十好幾的人了會不知道什麼叫做情,竟浪費時間在這裏聽你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胡謅亂彈!”

就在南宮述提步要走的刹那,白摯猛拍了一下腦門,拿起案上的畫像,恍然悟出了什麼:

“哦,卑職明白了,王爺您最近脾氣愈發暴躁不是因為世子捉弄您,而是您難以接受自己喜歡的人是男子!所以您就畫了一個女子樣的雲安世子,想以此畫聊表相思!”

南宮述聞言,頓時感覺腦殼大了一圈,原本他還覺得白摯剛才的分析有幾分道理,直到他蹦出這最後一句,那絲對小侍衛的高看悉數散去。

南宮述歎氣。

聽白摯又道:“王爺您這樣做是不對的,您得正確麵對自己的感情。所謂的龍陽之癖隻是狹義上的對愛情的一種理解,愛就是愛,您愛上一個男子不丟人。

您得這樣想——您愛上的不是一個男子,您愛上的是雲安世子,不管他是男是女,所以王爺,您不必要非得把雲安世子畫成個女的才可以慰籍寂寞的心。”

聽他說著,南宮述實在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看著屋子裏許多與宗寥有關的事物,南宮述羞澀喃喃:“我真的愛上了宗寥?”

白摯興致高漲,即時拍馬屁:“八九不離十。”

南宮述疑惑:“愛一個人不是應該滿心滿眼都覺得他好嗎?你如此善於觀察,難道沒看出來本王自與他產生交集開始,就沒一天過得舒坦,這是哪門子的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