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她眼神閃爍,南宮述似乎嗅到了一絲不對勁的氣息,兩人鬼鬼祟祟還如此著急把他支走,其間必然有鬼。
淡漠的眼眸微微一轉,南宮述淡淡道:“你們說你們的,本王不急。”
你不急我急啊!宗寥跳腳。
他耳力那麼好,隔扇都能聽見他人說話,若在此,宗寥還能與張世荃好好談?
放開張世荃,宗寥用氣音切切交代:“不想死就別亂說話,我先把他弄走。”
宗寥兩步一回頭,就怕張世荃不老實,再說漏點什麼被南宮述察覺那夜之事,那她就死定了。
咧著一口白牙拉上南宮述往門外帶,宗寥溫聲軟語,“我和張公子有點事要談,你先回府。對了,你哪天去獵場?我們一起好不好?”
南宮述存疑,橫著長眉質問:“行跡鬼祟可疑。說,你們兩是不是在打我什麼主意?你若現在交代,本王或能讓你少吃些苦。”
宗寥拍拍他堅實臂膀,說道:“皇叔亂講什麼呢,我們能打你什麼主意?想多了。”
“你這張嘴裏說出的話信不得,我自去問那姓張的。”南宮述說著轉身。
宗寥忙拽住,“這事它不好講出來。”
“如何不好講?你們都說得,本王還聽不得了?”
繼續往前走,白摯已經備好馬車在等。
把南宮述送到車前,宗寥攀著他肩膀貼耳與他低語。
邊聽著,暗淡陰影裏南宮述的臉倏然燙灼,啞口不能言語。
打開宗寥的手,南宮述憤憤然鑽進四駿華駕,回頭恨了宗寥一眼。
目送他車駕離去,宗寥堪堪鬆下一口氣。回到張世荃身邊,她忽然變得急躁,嗔怒道:“我說祖宗,你到底想幹什麼?”
便是急躁,宗寥也不敢大聲說話,四下掃量一圈,兩人找了個無人角落竊竊私語。
張世荃一副癡漢模樣道:“我記得你曾交代的話,可我實在是情不自禁,我現在一想到奕王已經算是我的人了,這心裏總忍不住怦怦跳,日思夜想的隻有他。就剛才,他看了我一眼,我這心就跟有蟲子抓撓般,酥酥癢癢的……”
“你還真不要命啊!當日我說什麼來著,叫你將此事忘記,否則……那是要掉腦袋的!”宗寥咬牙切齒。
張世荃道:“我記著呢,對此事絕不妄言。所以我這不是來重新認識奕王嗎?”
瞟了瞟宗寥,又道:“隻要能與殿下多相處幾日,他一定會曉得我張世荃的好是你宗寥比不了的。別的不說,要我能與王爺在一塊,斷不會做出令他生氣的事來。哪像你,氣得他都要殺了你。也好,你若不想挨殿下,我就有機會。”
宗寥真是要被他氣暈厥,緩了緩,才道:“誰說我不想挨他了,我們那是……打是親罵是愛沒聽過啊?你趕緊打消接近他的念頭,奕王我不讓。你要敢纏著仔細小爺不顧情麵!”
張世荃低眉撇嘴,似是為難:“這事它生於自然,不受我控製啊!再說……殿下他也算是我的人了,我想對他負責,別的做不到,至少可以對他好點。”